情迷高跟鞋海报剧照

情迷高跟鞋HD

  • 维多利亚·阿夫里尔,玛丽萨·帕雷德斯,米盖尔·波斯,AnnaLizaran,MayrataOWisiedo,AnnaLizaran,阿古斯丁·阿莫多瓦,艾娃·希瓦,克里斯蒂娜·马科斯,MayrataOWisiedo,哈维尔·巴登
  • 佩德罗·阿莫多瓦

  • 喜剧片

    西班牙

  • 1991

@《情迷高跟鞋》相关热播

@最近更新喜剧片

  • 国产凌凌漆 HD国语|粤语
    国产凌凌漆

    周星驰,袁咏仪,罗家英,陈宝莲,郑祖,黄锦江,李力持,于荣光,李健仁,古明华,黄一飞,梁思浩,梁小熊,曾守明,邓兆尊,梁克逊,黄老邪,叶进

  • 行运一条龙 HD国语|粤语
    行运一条龙

    周星驰,葛民辉,陈晓东,郑秀文,杨恭如,舒淇,吴孟达,李兆基,田启文,陈彦行,谷德昭,吴君如,叶竞生,王书麒,黄美棋

  • 富二代2 正片
    富二代2

    米洛斯·比柯维奇,阿格拉娅·塔拉索娃,玛丽亚·米罗诺娃,奥尔加·迪布采娃,伊万·阿赫洛贝斯金,亚历山大·斯莫勒克,MikhailBabichev,SophiaZayka,娜塔莉亚·罗戈日金娜,KirillNagiev,SergeySotserdotskiy,SergeyKorenkov,AlyonaMordovina,ElizavetaLotova,LeonidParanin,SergeySerg

  • 戏杀 HD国语
    戏杀

    贾冰,喻恩泰,蒋梦婕,刘桦,于洋,李倩,牛信信,冯鑫垚,王清亭,寒丰,徐哲

  • 审死官 DVD
    审死官

    周星驰,梅艳芳,吴家丽,吴孟达,秦沛,梁家仁,苑琼丹,黄一飞,朱咪咪

  • 我们要洞房 HD高清
    我们要洞房

    刑慧,秦沛,张佩山,夏萍,欧阳莎菲,石天

  • 狐鬼嬉春 HD高清
    狐鬼嬉春

    刑慧,陈浩,杨洋,蒋光超,邢慧,张冰玉

@《情迷高跟鞋》相关影评

《高跟鞋》电影剧本西班牙埃尔德赛奥电影公司1991年出品编导: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摄影:阿尔弗雷多·马约音乐:坡本龙一主演:维多利亚·阿夫里尔、玛莉莎·帕雷德斯获奖:本片获1992年法国恺撒奖编译:傅郁辰题图:周铮在哀怨的小号和撞击人心灵的低沉的鼓声中,银幕上相继出现具有色彩强烈的广告画样式的画面:绿色、蓝色、玫瑰色的高跟鞋;蓝色、紫色、黄色相杂的手枪;摄影师看取景框的剪影;跳舞的女人;柔美的女人手臂;正在涂唇膏的女人头像;造型优雅的香水瓶;乐队演奏的剪影;穿高跟鞋的女人俊美的腿与脚;女人妩媚的眼睛……在这些画面上叠出片名及演职员表。外景,白天,马德里机场外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淡淡的白云,一株树的影子映在候机室的大玻璃窗上。一位身着时髦白色套服、戴着红边墨镜的年轻女人的影像也叠映在玻璃窗上。她是小有名气的电视播音员,名叫蕾维卡。只见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机场大厅预告航班进出港时间的电动牌。内景,白天,候机大厅蕾维卡走到电动预告牌前,预告牌正刷刷地翻动。她摘下墨镜仔细地看了看刚刚打出的飞机进港时间,又走向一排空着的椅子。蕾维卡坐在椅子上,把墨镜放进手提包,单手托腮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她的眼神变得迷茫,画面上出现一张网,叠在了她的脸上。外景,白天,玛格丽塔岛(闪回)沉思的蕾维卡在画面上渐渐隐去,挂在树上的一张网落下来,画面上出现了绮丽的热带景色。(画面上叠出字幕:玛格丽塔岛1972年)外景,白天,露天市场(闪回)一位戴着草帽、白边墨镜、体态婀娜多姿的女人与一位身穿夏威夷短袖衫的男人在小摊上挑选旅游纪念品。他们是蕾维卡的母亲贝吉和她的继父阿尔贝托。贝吉蹲下身,为蕾维卡挑了一对白色的耳环。蕾维卡:妈妈,给我戴上行吗?贝吉:这就戴……(贝吉给蕾维卡戴上白色的耳环)你都要成吉卜赛人了……蕾维卡:你喜欢吗?贝吉(疼爱地端详蕾维卡):你漂亮极了。蕾维卡:真的吗?贝吉:当然了,小傻瓜……(亲吻蕾维卡)留神你的帽子。外景,白天,露天市场(闪回)贝吉、阿尔贝托并肩走向另一个卖旅游品的摊位。蕾维卡走在他们前面。卖者B(把贝壳举向贝吉):买一个吧,小姐。贝吉(拿起贝壳,好奇地):这是什么?阿尔贝托(对贝吉):你喜欢吗?在贝吉、阿尔贝托与卖主B讲话的时候,站在他们身边的蕾维卡突然发现戴在耳朵上的耳环丢了一只,她转身去找耳环。外景,白天,露天市场(闪回)蕾维卡低着头边走边在地上寻找耳环,突然有两个卖东西的当地年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卖者C(逗蕾维卡):你好!买顶帽子吗?蕾维卡(惊慌地回头张望):妈妈!卖者C(逗蕾维卡):看啊!黄头发姑娘,多漂亮呀!蕾维卡(神色慌张地大声喊叫):妈妈!外景,白天,露天市场(闪回)贝吉、阿尔贝托在水果摊上买水果,贝吉突然发现蕾维卡不在身边。贝吉(问阿尔贝托):孩子呢?阿尔贝托:不知道呀!(扔下水果,向前方去找)镇静点儿!大概在附近玩呢……(贝吉焦急地四下环顾蕾维卡)贝吉(高声呼喊):蕾维卡,蕾维卡!外景,白天,露天市场(闪回)卖者C、卖者D及几个年轻人仍在逗蕾维卡。贝吉向蕾维卡走过来。贝吉(抱起蕾维卡):啊,我的宝贝,怎么回事?蕾维卡(有些委屈):丢了一只耳环。贝吉:丢了一只耳环?我给你再买一个。(把蕾维卡放到了地上)卖者C(对走过来的阿尔贝托):您好!您是她父亲吗?阿尔贝托(与卖者C握手):差不多,(与另外儿个人握手)是继父。卖者C:您有个可爱的女儿……(看了看站在贝吉身旁的蕾维卡)我们可以买她。卖者们(起哄):是啊,不错,(相互看了看)为什么不呢?阿尔贝托(故意装出有诚意的模样):这主意不坏。贝吉:阿尔贝托,求你了,你又想干什么呀……阿尔贝托(对几位卖者):你们给多少?卖者C:1000个椰子。阿尔贝托(故作惊讶地):1000个椰子?(看了看蕾维卡)可这个姑娘值不少钱呀!卖者们:1000个椰子……1500个椰子。阿尔贝托:至少要2000个。(不断用手比划)卖者C:1500个。阿尔贝托(大声叫着):至少2000个椰子……贝吉(拉阿尔贝托):阿尔贝托,你别烦人,求你了,走吧!当阿尔贝托与卖者们叫着讨价还价的时候,感到委屈、愤怒的蕾维卡独自走了。阿尔贝托等人并未发现她的离去,依然在争执着。贝吉突然发现蕾维卡不见了,脸上现出了焦急的神色。贝吉(对阿尔贝托):她走了!你看到了吗?你又伤害她了……外景,白天,林荫小路(闪回)蕾维卡顺着林荫小路奔跑,远处传来贝吉的呼唤声。贝吉(画外):蕾维卡!蕾维卡!……蕾维卡不理会妈妈的呼叫,依然不停地向前奔跑。内景,白天,机场候机室(闪回结束)蕾维卡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她的耳边仍回荡着妈妈的呼唤声,但她已回到了现实之中。她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打开手提包,取出那副幼年时妈妈在玛格丽塔岛给她买的耳环戴上,如烟的往事又袭上她的心头。内景,白天,贝吉的家中(闪回)一只大的陀螺在飞速旋转并发出嗡嗡的响声,陀螺旁放着一本杂志,童年的蕾维卡在读上面的一篇有关她妈妈的报导。蕾维卡(念杂志):贝吉·德尔·巴拉莫在同唐·阿尔贝托·奥加尼亚第二次结婚时放弃了歌唱的天地,现在她刚刚得到了一个在墨西哥扮演堂娜·维克蒂玛的诱人的建议……贝吉与阿尔贝托的争吵声由隔壁的房间传过来,打断了蕾维卡读杂志……贝吉(画外):我需要重新工作,阿尔贝托……阿尔贝托(画外):工作?你要管好家!够了,剩下的时间管管你的女儿,她缺少管教。贝吉与阿尔贝托的争吵令蕾维卡不安,她用手按住了旋转的陀螺。贝吉(与阿尔贝托争吵的画外音):你别把蕾维卡扯进来,我是个演员,阿尔贝托,我不是家庭主妇……蕾维卡抱起桌上的陀螺,走向父母的房门,画面上叠出1974年,马德里。阿尔贝托(画外):你在和我结婚之前就应该想到这点……贝吉(画外):一位已婚的女人是演员有什么不好?我认识很多这样的人。阿尔贝托(画外):如果没关系的话,等我回来再讨论。贝吉(画外):我不想讨论,阿尔贝托,我要接受墨西哥的机会。阿尔贝托(画外):你做梦……蕾维卡在父母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贝吉与阿尔贝托的争吵一直未停。贝吉(画外):什么?阿尔贝托(画外):只要你是我的妻子,就别想离开这儿。你记住一件事:我不会象你的前夫那样,与你分开居住,我没那么开化……内景,白天,贝吉家卫生间门前蕾维卡怀抱着陀螺准备进卫生间。贝吉(画外):这我知道,事实上,我只想告诉你这件事。阿尔贝托:啊……贝吉(画外):你觉得可以,那最好不过。如果你不同意,我照去不误。我想好了,要去墨西哥。阿尔贝托(画外):除非我死了。内景,白天,卫生间蕾维卡抱着陀螺进入卫生间之后,把门锁起来。她把陀螺放在洗手池中,拿起小柜上的药瓶。蕾维卡(看药瓶上的标签找药):安定片……(看药瓶上的标签)提神药……蕾维卡拿出不同的两种药,其中一瓶是安定片。内景,白天,卫生间外的楼道阿尔贝托气呼呼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阿尔贝托(喊):蕾维卡,你在里面吗?蕾维卡(画外):是的,等会儿,我这就出来。阿尔贝托(生气地):妈的,你在里面搞什么鬼。内景,白天,卫生间内蕾维卡(把药瓶放回去):你别骂人,我马上出来。蕾维卡放好药瓶后,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阿尔贝托推门而入。阿尔贝托(对蕾维卡):我跟你还要说多少次,你别用我的洗手间,哎?阿尔贝托说完之后把药瓶及洗漱用品往牙具袋里装。蕾维卡(不服气地):这也是妈妈的洗手间……(走到门口,又转身问)你要出门吗?阿尔贝托(装洗漱用品):是的,在我回来后,我们俩要谈一谈。蕾维卡:好吧。(转身离去)白天,内景,贝吉家客厅电视机的特写,电视画面是阿尔贝托的葬礼,贝吉穿着丧服……电视播音员:今天上午在阿尔木德的墓地为著名建筑师唐·阿尔贝托·奥卡尼亚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是因工作在开车前往瓦伦西亚的途中汽车撞在树上,造成死亡的。蕾维卡与奶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蕾维卡手里拿着夹肉的面包,她对阿尔贝托的死毫无反应。奶妈(有些伤感地):多让人痛心的一个家庭呀!蕾维卡:这回爸爸该高兴了……(大口吃手中拿的面包)奶妈(惊奇地):为什么?蕾维卡:因为爸爸也不喜欢阿尔贝托……(继续吃面包)奶妈;你遇到的事可真不少。在蕾维卡与奶妈对话的时候,夹杂着电视播音员的报导。电视播音员:奥卡尼亚先生驾驶的汽车由于碰撞而起火。所有的迹象表明,驾车人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汽车偏离了公路,撞到旁边的一棵树上……内景,白天,贝吉家客厅贝吉与记者曼努埃尔并肩坐在沙发上谈话。曼努埃尔:像您这么时髦的女人怎么会去墨西哥?贝吉:我要去工作,对我来说,工作比做个时髦的女人更重要。曼努埃尔:那么拍照片呢?您考虑过了吗?贝吉:没有。我在电话中已经对您讲过,我们可以谈拍影片的事,但不谈拍照。我丈夫刚刚去世不久,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对不起。曼努埃尔:如果我去墨西哥?您允许我对您进行一次关于拍影片的深入采访吗?贝吉:在这种情况下,我没什么不方便之处。曼努埃尔:好的。(从手提包中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给贝吉)您可以按这个地址与我联络。贝吉(接过名片):很好……同意。透过正在谈话的贝吉,可看到奶妈走向门口去开门,蕾维卡和她的生父走进来。曼努埃尔和贝吉仍在谈话。曼努埃尔:如果您答应给我特权的话,我就可以说服我们的刊物,派我去那儿。贝吉:我答应给予您这个特权。蕾维卡和父亲(贝吉的前夫)走过来。曼努埃尔:那么,我们将在墨西哥见了?贝吉:好的。曼努埃尔(起身对贝吉):再见,(对站在贝吉身边的蕾维卡)再见,孩子。贝吉(对曼努埃尔):再见。蕾维卡(着急地对贝吉):爸爸告诉我,我不能和你一块去,可你以前答应过我……贝吉(拉着蕾维卡的手):啊,不行,亲爱的。蕾维卡(不满地):为什么?贝吉:因为……父亲(接过贝吉的话):因为小姑娘不能总是旅行,有时候她们该学习,对吧?蕾维卡:可在墨西哥也有学校呀!一个女朋友告诉我的……父亲:你真有朋友啊!贝吉(对蕾维卡亲切地):来,我们做一笔交易。蕾维卡(有些生气):妈妈,你让我感到难受……贝吉:啊,宝贝,原谅我。我们来做笔交易好吗?你让我去墨西哥拍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我向你保证。蕾维卡:我不相信你。父亲(对贝吉):你别向小姑娘去许诺自己实现不了的诺言。贝吉(对前夫):你的疑心最重,嗯?蕾维卡(缠着贝吉):你要答应现在带我走。贝吉(对蕾维卡):我知道,亲爱的。假如妈妈不去墨西哥,妈妈会很不开心的,你愿意妈妈不开心吗?蕾维卡:不愿意。贝吉:不愿意吗?那么现在回你的房间去,我必须同你父亲谈一谈。然后我去看你。蕾维卡低着头默默地转身离去(闪回结束)。内景,白天,机场进港厅行李传送带在滚动,一把吉他顺着传送带进来。港厅。身着红色套装,戴着宽边红帽子的贝吉在等着取行李,她打扮得十分耀眼。贝吉(看见传送带上的吉他,她对站在远处的女秘书):玛格丽塔,吉他!……(蕾维卡走过来,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贝吉,贝吉却未认出女儿,她对蕾维卡)对不起……蕾维卡认出了眼前这位光彩夺目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蕾维卡(眼中含着泪,激动地):妈妈,是我,蕾维卡……贝吉仔细地打量着蕾维卡。贝吉(吃惊地):蕾维卡……(母女紧紧拥抱)贝吉(仔细端详蕾维卡):让我看看你……(她看见蕾维卡身材窈窕,衣装入时)已成为真正的女人了。蕾维卡:妈妈,我已经27岁了。贝吉(再次端详女儿):我知道,你穿这身衣服很漂亮,显出你的腰身……蕾维卡(看着母亲):得了……(她的眼中闪动着泪花)你才光彩照人呢?贝吉:如果我能休息一会儿,会比现在好的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蕾维卡)你丈夫呢?蕾维卡:今天晚上你能见到他。玛格丽塔推着行李来到她们身边。行李车碰了蕾维卡一下,蕾维卡站到贝吉的右边。贝吉(向蕾维卡介绍玛格丽塔):这位匆匆忙忙撞了你的粗心人就是玛格丽塔,她是我的秘书。蕾维卡(对玛格丽塔):很高兴……(与玛格丽塔握手)你好吗?玛格丽塔(满脸堆笑):很高兴认识您……(拉着蕾维卡的手)您的母亲向我讲了很多关于您……蕾维卡(看了母亲一眼):啊,是吗?贝吉(亲切地拉起玛格丽塔的手,对蕾维卡):当然了。她是加泰卢尼亚人,她的父亲是弗内尔,著名的医生,内战时是共和分子,因而流亡……在这后几年中,她是我的守护天使……蕾维卡:太好了……(看了看母亲与玛格丽塔)真有运气……玛格丽塔:好了,还差2个箱子,我把推车留给你们,一会儿见。蕾维卡(对玛格丽塔):一会见……(她推起了玛格丽塔留下的行李车,对贝吉)我们躲开这儿吧。贝吉(跟蕾维卡向外走):啊,是的,我总弄不清这些行李,可是我又得不断同它们打交道,孩子……(贝吉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照起来)外面的记者很多吗?蕾维卡(回过头):一个也没有,你放心,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你到达的日期……贝吉(有些不满地):为什么?我又没得传染病……蕾维卡:我原以为,你不想弄得满城风雨。贝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快的神情):可是,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之后,也不是天天都回到自己的祖国呀!(用手指着漂亮的帽子)我并不是每天都这样戴顶帽子的!我期望着对我的某种等待……蕾维卡(不满地):我是以深切的期待在盼着你。贝吉:啊,真的,宝贝儿,原谅我!蕾维卡的兴奋之情骤然消失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态。外景,白天,机场大门外在机场门外,一辆停在机场门外的超豪华轿车起动,向前开去。外景,白天,超豪华轿车内贝吉和蕾维卡坐在豪华轿车的后排,轿车驶向马德里市区。贝吉(吩咐司机):去米格尔·安赫尔饭店。苦维卡(奇怪地):不去我家吗?贝吉:不了,你知道,我的独立性很强,再说,我不想给你们添任何麻烦。蕾维卡:那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对吗?贝吉:当然了,亲爱的!(看窗外的景物)神圣的主啊,这座城市变化太大了!蕾维卡:有些地方你大概连认都认不出来了。贝吉(看窗外,感慨万分):我已看出来了。我担心的是这座城市不认识我了(对坐在前排的玛格丽塔)玛卡,请你现在别记录了!玛格丽塔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贝吉把汽车中间隔音玻璃放下来。蕾维卡(不解地):她干吗要记录?贝吉:她除了照顾我之外,还正在写我的传记。蕾维卡(好奇地):我也被写进传记吗?贝吉:当然了!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问这个?蕾维卡:我不喜欢我的生活出现在任何人都可以看的书中……曼努埃尔也要写进书中吗?贝吉:不出现……(贝吉放下前后排之间隔音玻璃的窗帘)不过我们俩确实应该谈谈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同曼努埃尔结婚呢?我纯属在偶然中才知道的。蕾维卡:忘记这一切不好吗?贝吉(不快地):不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蕾维卡:我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我要结婚,你记得吗?贝吉:我记得,可你并没告诉我是和曼努埃尔结婚。蕾维卡:因为你没给我机会,在我要告诉你谁是我的未婚夫之前,你已经让我明白了,你非常忙,不可能来参加婚礼(母女相对而视)……由于你没兴趣参加婚礼,我觉得受了极大的伤害,那我干吗还要告诉你更多的细节呢!贝吉:说得有理,可是不管怎么说,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吩咐司机)司机先生,在去饭店之前,你能送我们去阿拉米罗广场吗?外景,白天,大街超豪华轿车奔向阿拉米罗广场。外景,白天,一条古老的街巷超豪华轿车停在一条古老的街巷中,贝吉和蕾维卡等人下了汽车,走向一栋古老的住宅,这是贝吉童年生活的地方。贝吉(不小心脚下一滑):啊,该死的!(蕾维卡伸手去扶贝吉)没关系,(贝吉与蕾维卡停在半地下室的窗户前,贝吉向蕾维卡感慨地)窗户,从这些窗子我们可以看到行人的脚。有时,我感到害怕,因为我感觉他们是冲我来的。当然,那时我仅有5岁,还不可能有你……(对蕾维卡)你知道吗,我买了这栋房子。蕾维卡(惊喜地):啊,是吗?这么说你想留在马德里了?贝吉:是的,在我和玛格丽塔将房子收拾好后,我们要搬……在马路对面的玛格丽塔朝贝吉喊叫,她身边的墙上贴满了海报。玛格丽塔(指着海报):贝吉,亲爱的,你看,这是你!贝吉(朝马路对面走去):你说什么呀!(仔细地看墙上贴着的大红头像的海报,海报上的演员衣着打扮及长相都酷似贝吉)不太像我,但这张照片像我,同样的风格,同样的姿态,和我打扮的一模一样,(看海报)芬梅·莱塔尔,真正的贝吉……(疑惑不解)真正的贝吉,不是我呀!玛格丽塔:当然了,亲爱的!蕾维卡(对贝吉):他是个男性异装者,他在模仿你演唱通俗歌曲的时代。玛格丽塔:你还以为人们把你忘了……(贝吉喜形于色)贝吉(问蕾维卡):你看过他的表演吗?蕾维卡:看过……(有所感触)他是我的朋友,每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去看他,因为他令我想起你……玛格丽塔:我在汽车里等你们。玛丽塔玛转身离开,贝吉与蕾维卡相互看着。贝吉:我的孩子,请原谅我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我找不出任何借口,我不想推卸责任,但是,已在九泉之下的你的父亲没尽力帮助我们相见(神态黯然)……蕾维卡(感动地):我知道,妈妈,(母女俩紧紧拥抱)不如说他做的正好相反……贝吉(声音哽咽):你……(凄然泪下)你仍然还爱我吗?蕾维卡:我非常爱你,妈妈……(泪水夺眶而出)贝吉:我过去担心,你会憎恨我的。蕾维卡(坦率地):有时我也恨你,但就是在恨的时候也没有停止对你的爱(贝吉与蕾维卡又喜又悲,泪珠挂在她们的脸上)……妈妈……贝吉(惊叫):啊……(用手摸头)耳环勾住头发了……蕾维卡(用手弄耳环):行了……现在……(相互拥抱的母女分开)贝吉(看蕾维卡的耳环,有所思地):啊,你不会相信的,很多年前,我也有和你一样的耳环,那时阿尔贝托还在世,他是在加勒比的一个岛上给我买的。蕾维卡:是的,是玛格丽塔岛。贝吉(不解地):你怎么知道的?蕾维卡:妈妈,我这对耳环就是你在那个岛上,在同一天给我买的……贝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啊,瞧我这记性!孩子,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因为晕飞机……蕾维卡(打断贝吉的话):妈妈,别提那些了……别提了,因为,最要紧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嗯?贝吉:言之有理,亲爱的……(又一次深情地看蕾维卡)我看你成熟多了。蕾维卡:是的……内景,夜晚,贝吉下榻的房间贝吉身穿睡袍坐在化妆台前对着镜子作面膜。贝吉(对看报的玛格丽塔):玛卡,我真高兴,蕾维卡很棒,我卸下了个大包袱。玛格丽塔:别这么快就想卸包袱,你还会遇到不顺心的事,为什么你不让我陪着你?贝吉: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自己来做。我有15年没见到她了。玛格丽塔:可你现在还不具备充当救世主的条件。吉贝:我只想对蕾维卡多宽容一些。玛格丽塔打开电视机。玛格丽塔(对贝吉):你看,她正在播新闻……贝吉:我看看……(起身离开化妆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机特写:穿着浅蓝色上衣的蕾维卡在播音,她身边坐着年轻漂亮的哑语翻译伊莎贝尔,伊莎贝尔把蕾维卡的话用手语比划出来……蕾维卡(电视画面):ETA比斯卡亚指挥部今天早上声称,一系列的谋杀事件是他们干的……玛格丽塔(对贝吉):她很漂亮……蕾维卡(电视画面):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是在里卡多·阿卡布鲁的汽车上安装了炸弹。(蕾维卡忍不住在笑)汽车爆炸,导致里卡多身亡……(蕾维卡笑出声来)贝吉脸上露出吃惊和不满的神色。蕾维卡(电视画面):……死者生前四处销售大蒜,他有犯罪前科,似乎与毒品交易有关。爆炸还引发了一场伤亡事件,(蕾维卡忍不住又笑起来)因为汽车停在了离一所幼儿园不远的地方……贝吉(不满地):播这样的新闻,怎么能笑呢?(对玛格丽塔)最好说我没有看新闻……今天晚上她要是问我,我怎么回答呀?内景,夜晚,蕾维卡家的客厅电视画面:一位女人正在涂唇膏的特写。蕾维卡的丈夫曼努埃尔坐在高背沙发上一面吸烟一面看电视,他比在1974年作为记者采访贝吉时显得老了,也胖了一点,但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此时传来门铃响声,曼努埃尔为之一惊。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门厅女佣匆忙去开门,蕾维卡也立即赶到门厅。蕾维卡(边向门口走边喊):妈妈……穿着银灰色闪光晚礼服、光彩照人的贝吉走进门厅。贝吉(画外):你好!蕾维卡:等等,曼努埃尔还不知道……(神情紧张地问贝吉)你看新闻了吗?贝吉:没看,我忘记了,对不起。蕾维卡:最好不过了,由于我以为你在看着我,我觉得很紧张,所以没播好。贝吉与蕾维卡突然停止了谈话,她们的神色都起了变化,曼努埃尔出现了。曼努埃尔(轻声地):贝吉。外景,白天,海滩(闪回)在阳光明媚的大海边,贝吉与曼努埃尔在疯狂地接吻。(闪回完)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门厅贝吉(语气平淡地):你好吗?曼努埃尔?贝吉与曼努埃尔礼节性地相互亲吻。蕾维卡观察贝吉与曼努埃尔的神色。蕾维卡(对曼努埃尔):你看她,多漂亮呀!曼努埃尔(对贝吉):你很美!贝吉高兴地摸摸女儿的下巴。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餐厅蕾维卡、贝吉、曼努埃尔三个人坐在宽大的餐桌旁用晚餐。蕾维卡(放下手中的刀叉,对贝吉和曼努埃尔):我得去洗手间,请原谅……蕾维卡起身走出餐厅。贝吉(对曼努埃尔):这么说,你负责一个电视频道,你一定很开心!曼努埃尔:在这方面我没什么可抱怨的。贝吉:以前我就认为,你不会满足只当一名记者。蕾维卡走到洗手间门前把门打开,然后有意用力关上,可是她并没有进洗手间,而是侧耳偷听贝吉与曼努埃尔的谈话。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餐厅蕾维卡关洗手间的门声传到了餐厅,贝吉和曼努埃尔以为蕾维卡己经进了洗手间。贝吉(立郎转变话题质问曼努埃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同她结婚呢?曼努埃尔:蕾维卡没告诉我,她是你的女儿。贝吉:你不感到奇怪吗?你也不问问她的身世?曼努埃尔:我当然问过她了,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在两年前去世了,家里没人了。贝吉:那她的母亲呢?内景,夜晚,蕾维卡家的洗手间门前蕾维卡站在洗手间门前,面向餐厅偷听里面的谈话。透过走廊和餐厅的窗子可以看到坐在餐厅里面的贝吉和曼努埃尔。曼努埃尔(画外):她对我说,她的母亲在国外,她很多年没见过母亲,和死了差不多。贝吉(画外):你们两个人都强词夺理,你比她强点。我来这里并不是“怨恨的采访”,而相反的是,我要寻回我的女儿,帮助她,使她幸福。内景,夜晚,蕾维卡家洗手间门前正在偷听的蕾维卡脸上露出了笑容。贝吉(画外):但这并不单纯地取决于我,也还取决于你。你爱她,对吧?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餐厅曼努埃尔:我不想谈这个问题。贝吉:为什么?她崇拜你。曼努埃尔:你的女儿很难处,贝吉。内景,夜晚,蕾维卡家洗手间前从蕾维卡的表情上看,她的内心很痛苦。贝吉(画外):你对谁说这话呀!可是你并没有回答我的向题,你爱她吗?蕾维卡放重脚步走向餐厅。内景,夜晚,蕾维卡家餐厅贝吉和曼努埃尔听到了蕾维卡的脚步声,迅速转换谈话内容。曼努埃尔:你什么时候演出?贝吉:一个月内……蕾维卡走进餐厅,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曼努埃尔(对贝吉):没的说,电视第七台为你服务。贝吉:非常感榭。我需要这些。蕾维卡(插话向贝吉):我刚刚查了报纸,今晚是莱塔尔的最后一场演出,你愿意我们大家去看演出吗?贝吉:如果演出的时间不太晚的话……(看了看曼努埃尔)蕾维卡:不晚,不晚,一个小时就够了。蔓努埃尔(冷淡地):你母亲一定讨庆看男扮女装的。蕾维卡(争辩):曼努埃尔,正如你所知,她很开放。曼努埃尔(不屑地):不管是开放,还是他妈的别的!我不喜欢我妻子的好朋友是个男扮女装的人。贝吉:这点你说的对……他们虽然不是坏人,但过着肮脏的生活。譬维卡:莱塔尔与他们可不一样。贝吉(劝蕾维卡):你再说下去,你丈夫要吃醋了。曼努埃尔(嘲讽地):我吃醋?那就好了……蕾维卡(刻薄地):在这里,如果有人有权利嫉妒的话,那个人该是我。贝吉与曼努埃尔不再言语,他们的脸上隐约地呈现出尴尬的神情。内景,夜晚,蕾维卡家的客厅贝吉在给她的秘书打电话。贝吉(打电话):一切都根好,很轻松……是的,我非常开心,一会儿见……曼努埃尔换好衣服走进来,他西装上衣的扣子未扣好,露出了腰里插着的一把小手枪。贝吉(奇怪地向曼努埃尔):看场演出还要带武器吗?曼努埃尔:马德里是座危险的城市,不用去远处,就是我们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在九个月前他们就杀死了一个男扮女装的人。贝吉:啊,我还真不知道,在这么个阴阳不分的地方会来模仿我的表演。换了黑纱晚礼服的蕾维卡走了过来。曼努埃尔(对蕾维卡):我们正在谈论比利亚·罗莎。你每亲不应在这种地方公并露面。我们为什么不呆在家里呢?蕾维卡(脸色阴沉):啊……(看了看贝吉与曼努埃尔)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就留下来吧!我要去了。贝吉(尽力和缓):别再说了。我认为,我已经身处其中了,你也如此,曼努埃尔……(招呼曼努埃尔)走吧……为什么你要变来变去的呢?蕾维卡与贝吉先走出客厅,曼努埃尔不情愿地跟着向外走。内景,夜晚,比利亚·罗莎夜总会男扮女装的莱塔尔从珠帘中走出来登台表演,他头戴金黄色的假发、浓妆艳抹,穿着超短裙和红色外衣,从外型上看确实与贝吉有几分相像。他惟妙惟肖地模仿贝吉的歌声及动作,有些观众为他动听的歌喉及表演所感动,他们如醉如痴地学着莱塔尔的动作。莱塔尔唱:“我们的关系了结了,你将后悔中断这365天的爱。若是你现在离我而去,你会发现没有我,你的日子将漫长而又空虚。在那漫漫的长夜里,你因不想孤独而会想起我们相聚的美好时刻,想起我甜蜜的吻。就在这一刻,你将明白365天的爱是什么。你会静静地思考将会发生的一切,你会发现我们什么都失去了,这会令人苦不堪言。”内景,夜晚,夜总会贝吉认真地看着莱塔尔的表演。蕾维卡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曼努埃尔。曼努埃尔毫无表情地瞧着莱塔尔表演。内景,夜晚,夜总会莱塔尔演唱结束,观众热烈鼓掌。内景,夜晚,夜总会演出刚刚结束,莱塔尔立即从珠帘内走出来,他来到贝吉、蕾维卡、曼努埃尔的桌子前。莱塔尔(坐到贝吉对面,吻贝吉的手):贝吉!真出人的意料之外!太难为情了,希望没打搅你……贝吉(笑容满面):打搅我,为什么?莱塔尔:因为有些人一点儿也不喜欢别人模仿她。贝吉:我喜欢,这使我感到这么年轻,这么无拘无束……(用手抬起莱塔尔的头)看看,让我看看你,从近处看,你并不像我,但你的表情很像我……(蕾维卡兴致勃勃地看着贝吉与莱塔尔谈话,坐在她身边的曼努埃尔对此却不屑一顾,他点燃了一支香烟)莱塔尔:我尽量在学你的气质,你的风格,而也只能如此……贝吉:我过去是这样的,但我变了,我这样的年龄不能再当通俗歌手,随着岁月的变化,我成为一名伟大的女歌唱家了……(得意地笑起来,莱塔尔、蕾维卡也笑起来)莱塔尔:我知道。但我更偏重于过去,假发、超短裙……(用手指假发)你的气质、你的风格……(边说边做手势)贝吉:哦,多有意思,不知你是要给我抹黑,还是对我崇拜……蕾维卡(抢着说):不是给你抹黑,他是崇拜你。曼努埃尔(挖苦地):神圣的主啊,你应该听一听!蕾维卡(不满地):行了,曼努埃尔。我不是故意没给你们相互介绍。(对莱塔尔)莱塔尔,这是我丈夫。贝吉(画外):曼努埃尔……莱塔尔(面色冷淡):啊,是这位,很高兴认识你。曼努埃尔(毫不客气地):喂,你真实姓名是什么?莱塔尔:就像在孔查·比盖尔歌中唱的那样……你们随便称呼我。我的朋友们叫我莱塔尔。曼努埃尔(目光扫向穿超短裙的莱塔尔的大腿):对不起,莱塔尔,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莱塔尔(拉了拉超短裙):这要看情况,对你来说我是个男人。贝吉(缓和紧张的气氛,对莱塔尔):你愿意和我们喝点什么吗?莱塔尔:不了,谢谢,我不能。我演出结束了,我要卸掉这些东西(指假发及耳环)。但我非常希望得到你的一件纪念品……贝吉:签名吗?莱塔尔:不是,我要属于你个人的物品,比如,你的耳环。贝吉(用手摸自己的耳环):那我就光秃秃的了。蕾维卡(劝贝吉):给他吧……贝吉:我给你,但你得拿点东西来换……莱塔尔:随你想要什么?曼努埃尔(插话):跟他要假乳房。贝吉:对,给我一个乳房。莱塔尔: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贝吉:要左乳……(开玩笑)心脏的乳房。(几个人都笑了)莱塔尔(接过耳环,从胸前左边掏出假乳房交给贝吉):谢谢你的耳环,谢谢这一切,贝吉,谢了……贝吉;谢谢你的乳房,我现在有三个乳房了。莱塔尔起身准备去化妆室卸妆。莱塔尔(对蕾维卡):你来帮我吗?蕾维卡:好的,当然。(对曼努埃尔)你们同意吗?……(起身对莱塔尔)好了,你全都有了……(与莱塔尔离去)曼努埃尔(不快地):帮他干什么?贝吉(劝慰):曼努埃尔,你别生气,那个小伙子不会伤害人的。曼努埃尔:是生蕾维卡的气,她利用每个细小的机会来侮辱我。贝吉:在晚饭时,她说,她有理由嫉妒,那是真的吗?曼努埃尔(点燃一支香烟):是的,你是了解我的……(凑到贝吉身边)贝吉:还是老样子。曼努埃尔(柔情地):你也是,我很高兴,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变。贝吉:我变了,尽管粗看上去你看不出来,但我成熟了。曼努埃尔:这首歌,它没使你回忆起什么事……(把手搭在贝吉的背上)贝吉:想起了太多的事。曼努埃尔:你和我还有些没有了断的事,你记得吗?贝吉(有些生气):你怎么敢这样,曼努埃尔?你的暗示侮辱了我!曼努埃尔:得了吧,贝吉!你永远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女人……贝吉:那么依你看,我是哪种类型的女人呢?曼努埃尔:好了,是个迷人的女人。贝吉:哈!在近50年中我一直是个迷人的女人,那么我相信我现在会成为一个真正有魅力的人。曼努埃尔:可又有谁对你讲过,你不是个有魅力的人呢?贝吉:我觉得你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岳母。曼努埃尔:只在短时间之内你是的,因为我想和蕾维卡离婚。贝吉(吃惊地):她知道吗?曼努埃尔:她知道,可她不愿意接受。内景,夜晚,夜总会化妆室化妆室内乱糟糟的,蕾维卡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胳膊。莱塔尔(画外):给我拿发胶。蕾维卡(拿起桌上的发胶):好的,还要什么?莱塔尔:对了,还有梳子……蕾维卡,帮我把拉链拉开好吗?蕾维卡:好的……(站到莱塔尔背后帮他拉开外衣的拉链,脱去外衣,又帮莱塔尔解腹带)呵,戴这么多东西,多难受呀!莱塔尔:是的,可是要想有好的体型,必须忍着点儿。蕾维卡:我可是忍受不了,但我也不敢说自己的体型有多好。莱塔尔:蕾维卡,你听我说,我模仿女人防碍了你吗?蕾维卡:防碍我?为什么?正相反,你模仿我母亲,我很高兴。莱塔尔(挑逗地):对于你,我希望能成为比一位母亲更亲近的人……(摘掉了乳罩,赤裸上身)蕾维卡:你说什么呀……(与莱塔尔面对面的站着)得了,真够阴的。莱塔尔:你帮我脱下长袜好吗?蕾维卡:好的(蹲在莱塔尔面前帮他脱去长袜,她的脸对着莱塔尔的腹部),呀,在你的龟头上有颗痣……莱塔尔:天生就有的……莱塔尔突然抱起蕾维卡,吻蕾维卡。蕾维卡(挣脱莱塔尔):哎……(向后退)行了,莱塔尔,(莱塔尔拥抱蕾维卡,蕾维卡挣脱)我的衣服!放开我……莱塔尔:来吧……蕾维卡:放开我……(向后退,用手抓着一根横竿身体吊在了空中)喂,帮我下来,你没看到我穿着高跟鞋,掉下去能摔断我的脚脖子吗?莱塔尔:如果你张开两条腿,下来的会更舒服……(用手分开吊在空中的蕾维卡的双腿)让我来……劈开腿……莱塔尔不顾蕾维卡的反抗,用力分开蕾维卡的双腿,并狂吻蕾维卡的下部。吊在横竿上的蕾维卡不再抗拒莱塔尔的亲吻,她似乎渐渐冲动起来。莱塔尔把蕾维卡抱下来,两人互相接吻。莱塔尔抱着蕾维卡坐到椅子上,蕾维卡紧紧拥抱他。莱塔尔(激动地):我对你说……蕾维卡:莱塔尔,你说什么……(两人忘情地相拥着)你干什么?……(情绪激动)莱塔尔……你别碰我,我已经禁欲有4个月了……莱塔尔与蕾维卡在化妆室里做爱,一只盘子掉在了地上……内景,夜晚,夜总会大厅贝吉与曼努埃尔仍旧坐在大厅里。贝吉(对曼努埃尔):蕾维卡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曼努埃尔(嘲讽地):你的女儿是难料的。贝吉:这点她像我……内景,夜晚,夜总会化妆室蕾维卡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擦晚礼服上的污点,重新抹口红、梳理头发。莱塔尔:很久以来我就想干这事了……蕾维卡:我很感谢你,事实上我也需要。但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嗯?莱塔尔:为什么?蕾维卡:因为我结婚了,我爱我的丈夫。莱塔尔(蔑视地):爱那个魔鬼?蕾维卡:是的,爱那个魔鬼。再说,对于你的情况我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莱塔尔:这个好办,我马上把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你……蕾维卡:莱塔尔,事情应该顺其自然,说实在的,你别把我的生活搞得复杂化……传来了敲门声。蕾维卡急忙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去。莱塔尔:我们还见面吗?蕾维卡:我不知道……(走到化妆室门口)莱塔尔:我往哪儿给你打电话?蕾维卡:不行,现在不行,假如我想找你的话,我情愿亲自来找你。莱塔尔:到哪儿?蕾维卡:到这儿来找。莱塔尔:我不认为我还会再回到这儿来。蕾维卡:那么,咱们再见了,祝你好运……蕾维卡开门,门外站着另一个男扮女装的人。男扮女装者(对蕾维卡阴阳怪气地):怎么了,美人儿,你们聋了吗?蕾维卡:没什么,对不起,我有急事……蕾维卡匆匆离去。男扮女装者:有急事的是我,美人儿,我是个“打工女郎”,并不像你,是个富有的继承人。(对莱塔尔)莱塔尔,你对她太客气了。内景,白天,法官家中,母亲的卧室报纸特写:翻动的报纸,画面上相继出现斗牛的照片、广告、贝吉与蕾维卡、曼努埃尔的照片及报导……同时传来法官母亲的声音。(画外音):啊,斗牛、穷人们……分类广告。一位50多岁、身体偏胖的夫人躺靠在床上,边看报纸边唠叨(她是多明格斯法官的母亲)。法官的母亲: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天气时好时坏……(翻动报纸,看到贝吉等人的照片)哈!你看她在这儿……(身穿白衬衫打着领带,留着胡子的年轻法官多明格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你乐意我把剪报放到贝吉·德尔·巴拉莫的像册里吗?亲爱的……法官(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好吧,妈妈。(法官把贝吉像册递给母亲)母亲:贝吉在马德里的第一个夜晚……啊,我很高兴,我很高兴你回家了……法官:你有关于布里奇特或者特雷莎圣母的消息吗?母亲:没有,今天没有,只有关于贝吉的。(接过像册)谢谢,亲爱的。哎哟,埃杜阿多,我的儿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是否也生病了?法官:我们两个人都很好,妈妈……母亲:啊,我不清楚……你过着那种的生活,如果得点什么病我并不意外……你做过艾滋病的化验了吗?法官(无可奈何地):求你了,妈妈,你别又来了……母亲:你看,如果你不去做化验,那我就要做了,因为最近我并不十分好……去把我放在供桌上的那把剪刀递给我,亲爱的……(法官找剪刀)法官:上星期你有麻疯病,上上个星期你有坏血病,这个星期又得了艾滋病,你知道这种病是怎么感染上的吗?母亲: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感到疲倦,我疲惫不堪。法官:那是因为你不起床的结果。母亲(固执地):我正是应该休息……把胶水递给我,放在圆筐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像所有人那样,有权知道自己的血清是否呈阳性。我不管你,可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活着……法官(生硬地):很好,如果你想做艾滋病的化验,那我们去医院。可你先得从这张床上起来,这样你就可以亲眼瞧一瞧……(坐到床边)母亲(不讲理):嗯……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残忍地对你妈妈,这一天不远了……(剪贴贝吉的照片)贝吉多显老呀!可怜虫,是吧?(贝吉与蕾维卡照片的特写)她的女儿的脸像妓女,是吗?法官突然盯住了报纸上曼努埃尔的照片,从照片的特写中隐约可看到他的腰上插着手枪。外景,夜晚,曼努埃尔的别墅外面字幕:一个月后夜色朦胧,曼努埃尔别墅外的草坪上自动喷灌器在向草坪上喷水,夜色中的树叶在风中摇动,曼努埃尔别墅里的灯亮着,突然从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月夜的寂静。内景,白天,曼努埃尔的卧室身穿睡衣的曼努埃尔死在床上,多明格斯法官带着助手正在检查尸体。法官(对在作调查纪录的秘书):唐·曼努埃尔·桑乔的户体横卧在床上。无疑尸体已呈现出僵硬的迹象。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法医:不对,是浅褐色的,法官先生。法官(对秘书):浅褐色的头发,身高将近1米80……秘书:不对,1米78……法医:我认为还高一些……法官:那么就1米80……穿着红丝绸睡衣。秘书:是樱桃红色棉缎的睡衣……法官:穿着樱桃红色棉缎的睡衣……(躬身看床上的尸体)在胸口和背部都呈现出了由于火器而造成的洞,这也是致命的原因……内景,白天,法官办公室多明格斯法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与蕾维卡、贝吉、伊莎贝尔这三个与曼努埃尔有密切关系的女人谈话。多明格斯法官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镜,使人难以看清他的目光及面孔。法官:根据法医的判断,唐·曼努埃尔·桑乔死于晚上9时至11时之间。在这期间有三个女人来找过他,他同其中一个女人做爱了,同另一个女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执,第三个女人发现他死了……(坐在法官面前的蕾维卡、贝吉、伊莎贝尔相互看了看)首先,我想知道,你们之中是谁杀害了他。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伊莎贝尔(忍不住对法官):我当然没杀他。法官:谁都没杀他,很好。我想再确认一下你们到达别墅和离开别墅的时间。(对伊莎贝尔)您是第一个去见他的……伊莎贝尔:是的。法官:您是几点到的?伊莎贝尔:到达……(想了一想)我8点30分到的,9点刚过我就走了……法官(追问伊莎贝尔):呆了多长时间?伊莎贝尔:我不知道……(有些慌乱)我没算过……法官:您到别墅干什么去了?伊莎贝尔:在播出新闻之前,曼努埃尔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家去,于是我就去找他了。法官:您是从播音室直接去的吗?伊莎贝尔:是的,我希望曼努埃尔给我一个采访节目,他已经答应我了。我已厌烦做聋哑人的节目,有些人把我也当成聋哑人,您瞧见了,我可不是……法官(打断伊莎贝尔):您详细地谈谈你们干什么了?伊莎贝尔: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做爱了。但我们没能谈事情,因为曼努埃尔接到一个电话,随后他让我走,这使我很不痛快。因为我不愿意人家这样对待我,我对他也讲了。法官:你们这是第一次做爱吗?伊莎贝尔(低头):不是,从我搞新闻联播工作起,做爱有过一次……二次……贝吉和蕾维卡听了伊莎贝尔的话后,贝吉十分生气,而蕾维卡却目光茫然,无动于衷。贝吉(打断伊莎贝尔的话,向法官抗议):法官先生!我和我的女儿干吗要听这位小姐的性生活细节呢?法官:我们不是在谈伊莎贝尔的性生活,而是在讲一个男人在做爱之后不久被杀的情况。(对伊莎贝尔)曼努埃尔还和您说什么了?您能回忆起一些吗?您在附近看到过什么人吗?伊莎贝尔:没看见。刚才我对您说过,我们没能谈事情……(神态有些不自然)而且我很不……(贝吉脸上明显露出蔑视之情)法官(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伊莎贝尔):很好,您可以走了。伊莎贝尔:我走了,我只想对您说,这种“曝光”对我非常不利。法官:您放心吧,不会张扬的。伊莎贝尔:因为我还从事唱歌、跳舞,参加爵士乐队、现代芭蕾舞演出等。和一个男人睡觉是一回事,而杀了他则就完全不同了。法官:我知道这种区别,我不会再打扰您了。伊莎贝尔(站起来,对法官笑了笑):没关系,您可随时找我,但您要负责任。法官:不会了,啊,对,我是要负责任,再见!伊莎贝尔(拉了拉自己坐皱的短裤,拿好提包准备离去):好了,再见!蕾维卡始终表情冷漠,贝吉却明显表露出对伊莎贝尔的不满与鄙视。伊莎贝尔走了,法官继续调查。法官(问贝吉):是您给他打的电话,您也去见他了……(蕾维卡仍神情漠然)贝吉(坦然地):是的,我大概是9点半到的。法官:您中断了您的排练而去见他,为什么这么急?贝吉:我必须和他谈一谈。法宫:谈什么?贝吉(看了看蕾维卡,对法官):法官先生,在我女儿面前,我很难涉及这个问题,尽管我们谈话的内容对我女儿来说没什么新鲜东西……(看蕾维卡,蕾维卡默默不语)可我没杀他,我在参加演出的两天前不可能去杀女儿的丈夫。(仍对蕾维卡)你相信我,对吗,蕾维卡?蕾维卡(对贝吉,低声地):你要说服的人不是我,而是法官先生。法官(插话):也不是我,我赞成你们和我谈。贝吉(对法官):我去是为同他做个了断。法官:这么说你们过去是情人……贝吉:是的,我承认我过去是个疯子,我想尽快和他了结……法官(对蕾维卡):你知道这个情况吗?蕾维卡(脸上显出受委屈的神态,低声地):我不知道。贝吉(吃惊地看着蕾维卡,对她大声地):你不要说谎,蕾维卡!你知道的非常清楚,但至少你能猜出来……(气愤地瞪了蕾维卡一眼)蕾维卡:你们俩谁也没和我讲过,我并不喜欢猜想……贝吉(坦诚地):我不是你们夫妻关系破裂的责任者。蕾堆卡(不急不慢地):谁也没有把责任推给你。我希望你只是回答法官的问话,是他正在问你,而不是我。贝吉:曼努埃尔勾引我,我就听任他勾引,这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但,同男人的关系上我总是弱者,我的意思是同某些男人。当我发现他又在骗我时,我明白这事是荒唐的。我决定尽快与他断绝,所以去了别墅。法官:您是几点钟离开的?贝吉:我说不准确,大约是10点。你可以向来接我的出租汽车司机核实一下。法官:我们已经问过他了,他告诉我们,您出来的时候神色不正常。贝吉(激动地):你怎么会认为同一个正在毁掉我和我女儿生活的男人争吵之后,我还能平静?(克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有些傲慢地)如果你问完了,我想走了。法官:好吧,您可以走了。贝吉: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在家里。贝吉起身离去,蕾维卡的目光盯着贝吉。法官办公室里只剩下多明格斯法官与蕾维卡两个人。法官:如果您的母亲没有杀他,可是凶手应该是你们两个去见他的人之一。也就是说,在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蕾维卡(抬头看法官):我母亲没有杀他。法官:您为什么如此肯定?蕾维卡(一副令人同情的模样):您已经听到她讲了,在她演出的前两天,她不会犯下杀任何人的罪行。法官:特别不会杀她女儿的丈夫。我承认这并不是个坏的理由……(望着流眼泪的蕾维卡)根据您刚才的陈述,那么您是11点钟到达的?蕾维卡:是的,那时喷灌龙头还开着。法官:您的丈夫在中午买了食物和饮料,一个人关在别墅里,甚至不叫女仆,这是为什么?蕾维卡(低声地):早晨,我们俩大吵。他向我提出离婚,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同意离婚。他以要抛弃我来威胁我,我则以他若抛弃我,我就自杀来吓唬他。法官:所以他就去了别墅。蕾维卡(泪花闪烁):是的,他想一个人呆着,我向他保证我不去。法官:但是您去了。蕾维卡:是的,新闻联播之后,我回到家里,我神经极度紧张,我找镇定剂,在我放药的地方没找到,我估计是曼努埃尔拿走了,他只留下了3片。他害怕会出事……(动情,泪流满面)于是,我以找药为借口,去了别墅……法官:您要尽可能详细描述一下您到达时的情况,尽一切可能回忆您看到的一切,如果您听到了什么……蕾维卡(回忆当时情景):刮着风,树枝在晃动着……我似乎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当我进入房间时,里面一片漆黑。但我不想开灯,因为我哭了整整一下午,我不愿让曼努埃尔看到我。我坐在房角的一把椅子上。曼努埃尔背对我,我几乎看不清他躺在床上的模样。我低声地请他原谅我早上和他的争吵……(蕾维卡动情,泪水夺眶而出)我还对他说,我同意离婚,如果他想这样的话。他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但他一声不吭,我以为他还在生气。床头柜上放着我的药片,我决定拿了药片就走。我走近床边,离他很近。我一定是瞎了,没发现所出的事……可我仍以为他在生气,由于他不理不睬,我开始落泪。我拿起药片,轻手轻脚地向门口走去,可我又转身回来了,因为我无法忍受这么分手……(擦泪水)当我上床躺在他身边拥抱他时,他毫无反应……我离开他,发现我的身上和上衣都沾满了血……(擦泪水)法官:为什么您到第二天早上才报案呢?蕾维卡(茫然地):我说不清……说不清楚……法官:晚上您干什么了?蕾维卡:过了一阵儿,我回到家中……(伤心落泪)我无法想象曼努埃尔已经死了,那会儿我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我吃了一大把药片,但由于我的胃里是空的,很快又吐了出来……(擦泪水)早上,我给警察局打了电话……外景,白天,墓地镜头从一座新挖的墓穴缓缓向上摇,身穿丧服的蕾维卡向曼努埃尔的墓穴中洒下一把土。参加曼努埃尔葬礼的人相继向墓穴里填土。参加葬礼的亲友们与蕾维卡拥抱,向她致哀和慰问。外景,白天,公路蕾维卡驾驶着一辆红色小轿车在街上奔驰……蕾维卡驶向街边照片冲洗店。外景,白天,照片冲洗店门口蕾维卡在门外停好车,走进店内。与此同时一个名叫保拉的年轻女人也来取照片。内景,白天,照片冲洗店照片冲洗店的职员是个小伙子,蕾维卡拿出取像单递给了他。职员接过蕾维卡的取像单后又接待与蕾维卡同时进来的保拉。职员拿出两袋照片分别递给蕾维卡和保拉。蕾维卡和保拉站在柜台前各自看洗出来的照片。蕾维卡手中拿的照片有一张是个穿着红外衣的男人,蕾维卡惊奇地看着。保拉(看手中的照片,照片是把空的大沙发椅她感到莫明其妙):一把沙发椅……(她问身边的蕾维卡,并把照片给蕾维卡看)喂,这把沙发椅是你拍的吗?蕾维卡(看照片):是的……保拉(看蕾维卡手中的照片):啊,这些才是我的,对了……把口袋装错了……(把自己手中的照片递给蕾维卡)给你。蕾维卡(与保拉调换照片,她指着保拉拍的那张男人的照片,对保拉说):这个人我觉得面熟。保拉(奇怪地):是吗?蕾维卡(若有所思):是的……保拉: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有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你认识他吗?蕾维卡:不认识,不认识……保拉(对已转身离去的蕾维卡):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吗?蕾维卡(匆匆向外走):不知道,不知道……外景,白天,街道蕾维卡驾车在街上飞驰……目光呆滞的蕾维卡驾车穿过隧道。蕾维卡驾车走到电视台门前,放慢了车速,望着一幅幅母亲贝吉将演出的海报出神。内景,白天,电视台蕾维卡走进了电视台,她把手中的坤包放到扫描机上,保安人员对所有进入电视台的人进行安检。内景,白天,电视台化妆室蕾维卡走进化妆室,她向化妆师们打招呼,化妆师们也向她问候。蕾维卡坐到化妆椅上,她目光发呆,化妆师准备为她化妆。化妆师(画外):他们告诉我们,你要休息一个星期……蕾维卡:没有,工作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一阵脚步声传过来。刚刚走入化妆室的伊莎贝尔站在蕾维卡身后,蕾维卡摘下墨镜从镜子中看了看伊莎贝尔。伊莎贝尔也摘下墨镜打量蕾维卡。伊莎贝尔:蕾维卡!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蕾维卡(冷淡地):这不,你看到了,我来了……化妆师(画外):像往常一样吗?蕾维卡(对着镜子):不,给我画熏点儿……化妆师在蕾维卡的脸上打粉底。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化好妆的蕾维卡坐到播音台前,摄像师走到她身边。摄像师(对蕾维卡):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话……蕾维卡:谢谢!内景,白天,电视台导演控制台电视导演及工作人员坐在控制台前,注视着一幅幅电视屏幕。从屏幕上看到蕾维卡和哑语播音员伊莎贝尔坐在播音台前准备播出。内景,白天,播音室蕾维卡与伊莎贝尔并肩坐在播音台前。伊莎贝尔(对蕾维卡):蕾维卡,我错了……蕾维卡(无动于衷地):你别操心了。伊莎贝尔:我只想对你说,我对不起你……蕾维卡:你不用放在心上,放在心上的也不应该是你。伊莎贝尔:很好……我只想对你说这个。内景,白天,导演控制台导演从屏幕上看到伊莎贝尔与蕾维卡在讲话。导演(对工作人员):要尽一切可能集中精神。导演拿起对讲电话与蕾维卡通话。导演:蕾维卡,亲爱的,我们试一下音响吧!蕾维卡:好的。内景,白天,播音室蕾维卡放下对讲电话机,疲倦地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但当摄像机对着她时,她立即精神焕发。蕾维卡(试播音):下午好,农村提出了抗议,今天早上,农民们把100公斤玉米撒在了美国驻马德里大使馆门前。(伊莎贝尔坐在蕾维卡身边打哑语)蕾维卡(问导演):这样行吗?控制室电视监视器特写,画面上出了电视7台的字幕,屏幕上出现“新闻”的字幕。蕾维卡(正式播音电视画面):下午好!农村提出了抗议。今天早上农民把100公斤玉米撒在美国驻马德里大使馆门前……内景,白天,贝吉住处的客厅贝吉与秘书玛格丽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出现了蕾维卡播音的镜头。贝吉:我真不明白她今天怎么还能工作。蕾维卡(电视画面):……有很多农民参加的“我思考”农业机构组织了这次杭议行动,以反对美国对西班牙增加输出农产品,并大量输出玉米……内景,白天,多明格斯法官家里多明格斯法官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他的母亲靠在床上打喷睡。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在播第二条新闻。蕾维卡(播音):今天下午,为唐·曼努埃尔·桑乔·贝尔梅赫举行了葬礼,他是三天前的晚上9时至11时之间在他的别墅中被人杀害。从年轻时起他就从事媒介工作,去世时任私营电视7台台长,今天下午,除了家属和朋友外,文化艺术界的名流陪伴着曼努埃尔走完他的人生之路……(蕾维卡脱离新闻稿,自己讲起来)请原谅,我亲切地称呼他晕努埃尔,因为他除了是电视台负责人,还是我丈夫。(坐在她身边比划哑语的伊莎贝尔不知所措)内景,白天,电视台控制室导演也被蕾维卡的行为弄乱了。导演(对控制的工作人员):接着切换。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依旧不动声色地讲下去。蕾维卡(播音):最近一个时期,曼努埃尔接到匿名电话,威胁要他性命。不幸的是,他未加理会,甚至也未去报警。内景,白天,电视台控制室导演(吩咐工作人员):准备节目“西班牙花园中的夜晚”。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不再用播送新闻的刻板语调,而是充满感情地):一天,他问我:假如我发生不侧,你能够在电视新闻中播出我的消息吗?我回答他不可能。(伊莎贝尔仍用哑语表达蕾维卡的讲话,但有时跟不上)可是,曼努埃尔,我在这里,正在这么做。两天前,多明格斯法官就开始检查这件事,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踪迹。从对受害者进行的尸体解剖的结果来看,他死前不久曾做过爱。我能补充的只是,他没和我做爱。与蕾维卡坐在一起用哑语播音的伊莎贝尔受到极大震动。伊莎贝尔(慌乱地):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走了……蕾维卡(毫不理会伊莎贝尔,继续讲);星期天晚上10点半我来到我们的别墅,我看到我丈夫的尸体横卧在床上。摄像师对着控制室焦急地比画着,他不知如何应付此事。内景,白天,电视台控制室控制室的工作人员及导演都很紧张。导演(用手拦工作人员):无论如何别切断……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十分镇定):尽管我还没说出来,但我知道谁是罪犯……内景,白天,贝吉住处的客厅看电视的贝吉被蕾维卡的话弄得目瞪口呆。内景,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对着摄像机镜头):是我,我杀了他!伊莎贝尔吓得尖叫起来。伊莎贝尔(惊慌):啊……(指着身边的蕾维卡)她杀了他!蕾维卡!……(慌忙离去)内景,白天,法官家法官(打电话给警察下令):我是多明格斯法官,你们马上到电视7台的播音室去,逮捕播音员蕾维卡·希内斯……内最,白天,电视台播音室蕾维卡仍在播音。蕾维卡: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手枪,我必须把它扔在什么地方。我不太记得以后发生的事了。我只记得我回到了家里,我完全垮了,我不能对任何人讲出心里的事,我不知道做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见不到曼努埃尔了,这使我痛苦之极……(蕾维卡越说越动情,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我不知道如何对付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我拿起了一架照像机,开始拍摄属于我们共同生活中值得纪念的物品:(俯身从放在地上的坤包中取出一些照片,看照片)我拍下他的写字台,桌上放着我最后一次为他整理的文件……(把照片对着镜头,让观众看)他的运动包……(举起照片展示),床(翻动照片),他的睡袍(展示照片),装着他衣服的柜子(展示照片)……面对电视的沙发椅,他经常坐在那儿看着我……(举起照片)我拍下了包括几天前刚刚买的,但现在我们已不可能享用的二幅漂亮的床单。就这样,我发现我杀害了曼努埃尔,我孤独一人,但我并没有杀掉我对他的爱……(两名走进播音室的警察站到蕾维卡的身旁)一名警察向蕾维卡举起了证件。警察(对蕾维卡):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不妨碍您吧?蕾维卡:请等一会儿,求你们了,我还没说完呢……(蕾维卡边收拾刚才展示的照片,边冷静地对着镜头继续讲下去)我们提醒大家,晚8点30分第二次播新闻时,你们将能看到这个节目以及其它要编辑进去的消息。过一会再见,象以往一样,感谢您的收看,再见……蕾维卡把照片收好,放进了皮包里,站起来准备跟警察走。摄像师(冲到蕾维卡身边):话筒……蕾维卡(摘下别在胸前的微型话筒交给摄像师):对不起,哈维尔……蕾维卡整一整上衣,扣好扣子,与警察走出演播室。外景,夜晚,法院门前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驶到法院门前,门卫打开大门,警车驶了进去。内景,夜晚,法院走廊法院的走廊十分宽敞,灯光把走廊照得亮如白昼,戴着手铐的蕾维卡在警察的看押下顺着走廊走向法官的办公室。内景,夜晚,法官办公宜门前警察把蕾维卡带到法官办公室门前,警察敲门。内景,夜晚,法官办公室多明格斯法官听到敲门声。法官:请进……(警察把蕾维卡送进办公室。多明格斯法官仍戴着茶色墨镜,他非常气愤地站在屋子中央,冲着刚进来的蕾维卡大叫)下一次您再杀人的话,您要特别交待清楚凶器……(他示意蕾维卡坐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请坐!(他站在她的身后,俯身对蕾维卡讲)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您杀了他?为什么您情愿向全国承认这件事却不愿意向我承认?蕾维卡:那又怎么样!重要的是我承认了……法官(转到蕾维卡身边):这并不够……(俯身对着蕾维卡的耳朵)承认有罪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我们需要证据。蕾维卡(不在乎地):那你们去找啊!法官(走到办公桌边,坐到桌子上):这方面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您必须大力协助我们!如果您决定,他妈的向我们来个竹筒倒豆子!蕾维卡:我刚刚讲过了……法官:什么时候?……我知道的是,今天一天您承认了两次,一次是今天上午,在这儿,另一次在电视台。我相信您哪一次的呢?两次中的哪一次是事实呢?蕾维卡(不动声色地):两次都是。法官:两次都是?……(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第一次您讲的是,您去别墅是为了找些药片,并没有提到还带着枪,但这可是一个重要情况。蕾维卡(辩解):手枪和药片都放在床头柜上,是我丈夫的。法官:你仍然记不起是怎么处理手枪的了?(喊门外的警察)过来,给她解开手铐……(警察给蕾维卡打开手铐)很好,(对蕾维卡和颜悦色地)我在尽可能地帮助您,可我需要您的合作。蕾维卡(坐回到椅子上):您为什么想帮助我?法官:因为我不相信您杀了您的丈失,您无需出此下策。如果您不想见到他,只要和他离婚就行了……(给蕾维卡一支香烟,并为她点燃)我们忘掉您所交待的,我们假设您没杀他。您和我谈谈,您在电视新闻中讲的威胁他死的那些匿名电话是怎么回事?蕾维卡:曼努埃尔不在乎那些。法官:是谁打的匿名电话,您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蕾维卡:是的,是我。法官(发火):扯淡!(语气又和缓一些)我们继续假设您没有杀人,那么您是否了解有谁希望您丈夫死呢?蕾维卡:现在我想不出来……法官:请原谅我的问题……(盯着蕾维卡)您有情人吗?蕾维卡:这和您有什么关系?法官:关系很大,我请您记住,是我在调查这个案子。蕾维卡(不情愿地):好吧,没有,我没有任何情人。法官:您从来没有对他不忠过?蕾维卡:没有。法官(追问):连一次也没有。蕾维卡(不耐烦地):我说过了没有。法官:那么和我知道的却正相反。蕾维卡(奇怪地):啊,是吗?法官:您母亲到达马德里那天,你们去了比利亚·罗莎。那天晚上,几乎就是在他们的鼻子底下,您不忠于您的丈夫了……(蕾维卡大惊失色)蕾维卡(困惑不解,十分不安地):您怎么知道这些的?法官(得意地):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多……(盯着膛目结舌的蕾维卡)您想保护谁?蕾维卡:谁也不保护。法官:您对您到目前所说的一切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蕾维卡(茫然地):没有。法官(打官腔):很好。那么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把您送进监狱。如果您愿意让人给您送点东西,可以打个电话。您需要衣服、一位处理其它事务的律师……外景,白天,法院院内蕾维卡又被戴上了手烤,在警察的看押下她与另一名高个的女犯人登上了押送犯人的警车。警察扣好了警车门。外景,白天,法院大门口押送蕾维等人的警车开出了法院的大门。外景,白天,拘留所押送蕾维卡等人的警车驶进了拘留所后,大铁门又自动的关上了。内景,夜晚,玛利亚·格雷罗剧场剧场内座无虚席,观众们为贝吉热情鼓掌,有节奏的掌声令人震耳欲聋。贝吉站在舞台上,热烈的掌声使贝吉热血沸腾。她高举双臂向观众致意,然后跪下深深亲吻舞台的地面,舞台的地板上留下了她的口红印。工作人员把麦克风送到贝吉面前,贝吉向热情的观众讲话。贝吉(充满激情):晚上好,马德里。今天能来到这里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我感到万分高兴。今天晚上,我唯一的女儿要在监狱里过夜,我不在乎她干了什么,正像每个母亲那样,我的心碎了……(贝吉的眼里泪花闪闪)如果你们允许,我想把我的第一首歌献给我的女儿……内景,夜晚,牢房拘留所的大间女牢房里关着许多女犯,两名看守拿着花名册在数犯人的数目。蕾维卡站在上下铺的床前不知干什么好。内景,夜晚,剧场舞台上贝吉站在舞台上,感情投入地开始演唱。歌词:如果你陷入深深的痛苦,想想我,如果你想哭泣时,也想想我。你知道吗,你纯真的模样充满活力,你的樱桃小口使你显得天真无邪,你令我失魂落魄难以自制。当你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时,想想我,当你哭泣的时候,也想想我。当你想要我的命时,我可不能给你,因为这样会毫无意义。但没有了你,我活着也失去了意义。内景,夜晚,牢房蕾维卡躺在牢房的床上听到收音机里传来贝吉的歌声,这歌声使她百感交集,心烦意乱。听着听着,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翻身下床向开着收音机的同室牢犯走过去。琼和路易莎是同性恋者,她俩接在一起听收音机。琼(对走过来的蕾维卡):是你母亲……(蕾维卡点点头)她的歌词多美呀,是吧?蕾维卡(恳求地):请关上收音机。路易莎(不屑地):为什么?蕾维卡:听她唱歌,我受不了……琼(挖苦地):小可怜虫。路易莎:好吧,你把耳朵堵上……蕾维卡:我买这收音机了。路易莎:一万比赛塔。琼(制止路易莎):喂,在我这儿值一万五千……路易莎:一万七千比赛塔,对不起……蕾维卡(流着泪):好吧,你看,刚才在洗手间,她们把我的钱全都偷走了,可是,我明天能给你们钱。路易莎(冷冷地):那就明天再说吧……蕾维卡只好流着泪走回自己的铺位,贝吉的歌声一阵阵飘来,蕾维卡感到撕心裂肺。她趴到床铺上,堵上耳朵不想再听母亲的歌声。内景,夜晚,剧场舞台上贝吉(流着泪歌唱):当你陷入深深的痛苦时,想想我,……(贝吉的泪水顺着脸流下来,落在地板上,打湿了地板,泪水与贝吉印在地板上的口红印交织在一起。贝吉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双手掩面而泣)内景,夜晚,剧场观众席观众为贝吉的歌声所感动,有许多观众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法官也坐在观众席上看贝吉演出。内景,白天,拘留所中的托儿所拘留所中的托儿所,不少孩子在房间里吵吵闹闹,保拉走了进来。保拉(向孩子们打招呼):你好!……(向屋里走)今天保拉阿姨要带你们出去,愿意吗?(看到蕾维卡站在屋子里)你好,蕾维卡!我叫保拉,我是属于APRE的,这是个与犯人合作的协会……蕾维卡:啊,是的……保拉(向蕾维卡):我们俩见过,你不记得了吗?蕾维卡:不记得了……保拉:不记得了,当然,是在照片冲洗店里。蕾维卡(恍然大悟):啊,对,对的……保拉(友好地):我想告诉你,当你播送新闻时从口袋里取出照片那会儿,我激动极了,我也是用照片向他表明的……我非常理解你,当你从口袋里拿出照片开始讲时,我像个傻子似的开始哭起来……蕾维卡:我也哭了。保拉:是的,我看到了……好了,你看,这会儿我不能再聊了,因为我有急事,我必须去送孩子们。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对我说。蕾维卡:我需要安眠药片。保拉(有些为难):药片?蕾维卡:是的。保拉(急忙走):我们再谈,好,我们再谈……内景,白天,法官家中多明格斯法官坐在母亲的床边为母亲剪报纸。他的母亲坐靠在床上整理照片。母亲(对儿子):我看你很关心那个蕾维卡,根据我正在进行的调查……法官(打断母亲的话):谢谢,妈妈,但不需要……(从床边站起来)我得走了,我和蕾维卡的母亲约好了。母亲:那个女人有事在瞒着你……法官: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要去见她。母亲(拿照片给儿子看):你看这张照片(照片已发旧,上面是曼努埃尔和贝吉),你认识他吗?这是死者……你知道吗,几年前他和蕾维卡的母亲搞在一起?你看,你看……(让儿子看照片)外景,白天,贝吉住所门前多明格斯法官驾车来到贝吉的住所,他下了汽车,走到贝吉住所门前按门铃。内景,白天,贝吉住所贝吉打开房门,请法官进来。法官惊奇地打量着房间。贝吉:早上好,(问法官)法官先生您是不是很奇怪我住在一个古老的看门人住的房间里?法官:当然了,我没想到……贝吉:我父母是看门人,我出生在这幢房子里……法官:您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国?贝吉:很难说清楚……(贝吉领着法官走到屋子中央摆的沙发旁,女佣送茶)谢谢,胡利娅,放下吧……(贝吉与法官分别坐在沙发上)第一年,我确实没时间,后来我也就顾不上了,当我想到这个问题时,已经15年过去了……您喝点茶吧?法官:谢谢。我明白这种型式的惰性。我母亲和您有点像……贝吉:她也是演员吗?法官:她是患有神经机能症的手工艺者。正好,她刚才对我说,让我转告您,她对您女儿和女婿的事感到难过。贝吉:谢谢。法官: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您的女婿曼努埃尔,是这次回国后认识的吗?贝吉:是的,蕾维卡当时请我参加她们的婚礼,可当时我没能来,我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法官(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贝吉以前与曼努埃尔的合影):您认识这张照片吗?贝吉(又惊、又气):您这不是在坑人吗!法宫先生。法官:请回答我的问题。贝吉(激动地站起来走动):是的,我认识这些照片。那是很多年前拍的。当时曼努埃尔是个普通的记者,以爱恋他所采访的女演员谋生,我也不例外……法官:那您刚才为什么对我说谎?贝吉(激动地):我有权忘却。法官:您的表现就像有罪似的……贝吉(走到法官面前):可我没犯罪。法官:您真的认为您的女儿杀了他?贝吉:我什么也不想,我一想就会痛苦万分……法官:但是您也不相信她干了。我现在正尽力想帮助你们。贝吉:帮助我们,帮助谁呀?反正没帮我,当然……法官:可是您现在并没呆在牢里呀……贝吉:我并不认为,呆在那里是坏事。至于蕾维卡,您是在尽力帮助她,您记住,是她承认自已有罪的……(站在法官面前,看墙上挂的蕾维卡的照片)法官:在她的那次供认中,我不认为您的女儿把全部事实都讲分来了。贝吉:她讲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了。法官(劝贝吉):您为什么不和她谈谈?她不会欺骗您的……贝吉(又激动起来):啊,您太不了解她了!法官:您不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需要点什么吗?贝吉(情绪缓和):我当然关心她了!怎么会不关心呢?法官:那么您为什么不愿见她?贝吉:因为我不想同她谈话!我要回避揭过去的疮疤!法官:我只想告诉您,如果您想看您的女儿,我可以为您免去一切官僚的手续,包括您可以不到拘留所里去……贝吉:谢谢……可我害怕见蕾维卡,我没有力量面对她。每天早上当我睁开眼时,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到晚上,我好做我最想做的事:演出。对于其它的事情,我无力面对……(对已坐在自己对面的法官)现在,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您让我一个人呆着……(法官站了起来,贝吉犹豫了一下)您能把剪报留给我,我将会很高兴的。法官(起身):这不是我的,我无法留给您……贝吉(愤怒地):走开!法官走了,贝吉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里。内景,白天,拘留所小卖部拘留所小卖部的窗前挤满了人,蕾维卡把零钱塞给售货员后拿到了一杯饮料。外景,白天,拘留所的院子身穿各种服装的女囚们走到院子里放风,手握枪支的警察站在屋顶上监视囚犯。蕾维卡拿着饮料靠墙站着,一些女囚来到院子中跳舞,身材很高,但体态婀娜的琼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和歌声扭动着身躯翩翩起舞,有十来个女囚跟着她兴高采烈地跳着。她们像是在街头和舞台上表演,跳的认真、投入。外景,白天,拘留所的院子蕾维卡与保拉站在院墙边聊天,同时看着女囚们跳舞。保拉(对蕾维卡):这个妓女多美呀!蕾维卡:她是和我乘同一俩囚车来的。保拉:她为了到这儿见她的女朋友,向警卫扔了一块砖头。她还有更绝的,她的心比乳房还大。(悄悄递给蕾维卡一个纸包)……拿着,药片。蕾维卡:谢谢。外景,白天,拘留所院内琼拉着一位年轻的姑娘与她跳双人舞,琼跳男人的舞步。其余的人围成一圈拍手助兴。琼跳着跳着突然停下来,目光投向远处。外景,白天,拘留所通往院内的门口穿黑皮夹克的露易莎与一个穿红色外套名叫迪勒的黑人姑娘从门口出来。站在远处的琼看见露易莎与别人在一起,怒冲冲地向露易莎走来。琼冲到露易莎面前揪住她的头发用力推她。琼(用手托起露易莎的脸,愤怒地):让我看看。琼又揪她的头发。露易莎(挣扎):琼,你没必要当众这样。琼(喊叫着撕打露易莎):我再和你算帐!(打迪勒)至于你,我不是和你说过,你别出卖他吗,我操你妈!尽管有人过来劝架,身高力大的琼还是把迪勒推倒在地。露易莎(拉琼):琼,过来……琼(怒冲冲地):你他妈的知道我为什么向那个男人扔石头,差点儿把他打死吗?就是为了来看你。外景,白天,拘留所院内蕾维卡和保拉站在墙边注视着这一场争吵。保拉忽然把目光集中到迪勒的外衣上,她走到刚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门口点燃一支香烟的迪勒面前。保拉(问迪勒):喂,这件外套是谁的?迪勒(不解地):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保拉(气愤地揪着迪勒不放):你的?……(瞪着她)你让我瞧出了一件事。迪勒(挣扎):放开我!保拉(揪着迪勒):我不放开你!你扯谎,这件外衣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我送给他的!(扯开皮外衣,指着衬里上的标记)在这儿……迪勒(挣脱保拉):好吧,可现在是我的了。保拉(压制自己的愤怒):是你的,我不和你要回来,好吗?你从哪儿弄来的?迪勒:一个男人死了,我们几个人分了他的东西……保拉(严厉地追问):什么?死了?你能肯定吗?迪勒:我不知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对你说的这个人是警察的线人。保拉(吃惊地用手拍自己的额头):乌戈是线人?迪勒:当他搞阴谋诡计的时候,有很多人被抓……你别对我说,你是那个婊子养的女朋友。保拉(愤怒地推迪勒):不许你叫他婊子养的,我要宰了你!迪勒(推开保拉):别碰我!保拉(克制自己的情绪):我不碰你!放松点!我能让你看样东西吗?……(从衣袋里掏出男友的照片给迪勒看)是他吗?迪勒(扫了照片一眼):是这个人……保拉:能肯定吗?迪勒:我看是……(想要走开)我不清楚……保拉(追问):你肯定是他吗?迪勒(不顾保拉的拦阻):我不知道……(推开保拉)放开我!迪勒走了,蕾维卡走到保拉身边。蕾维卡(关切地):发生什么事了?保拉痛苦万分,任手中的照片掉在地上。保拉(伤心、落泪):我刚刚得知我的男朋友死了。蕾维卡看到落到地上的照片,她把照片检起来。蕾维卡(劝慰保拉):我真的感到难过……谁告诉你的,是那个黑女人吗?保拉(擦眼泪):是的,她穿的那件红色外套是我朋友的,是我送给他的……蕾维卡:那就没说的了,你该干点儿什么,给谁打个电话,想办法解脱点儿……保拉:可我不认识任何与他熟悉的人,我们只在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另外像所有的吸毒者一样,他不断地失踪……(两人边走边谈)蕾维卡(惊讶地):他是吸毒者?保拉:是的。我像所有的人那样,能做的都做了,尽量帮助他。但是,因为爱上了他,我忍受不了他骗我。有一天,我对他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着!”他走了,再也没回来……蕾维卡(举起刚才保拉掉在地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保拉:当时拍的。当我心情不好时,我就拿起像机拍摄他留下的东西以安慰自己,你看……蕾维卡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穿红夹克外套的年轻人让她再次感到眼熟,她想了想。蕾维卡:他的龟头上有颗痣吗?保拉(怔了一下):是啊……(保拉忍不住笑了)别和我说这些,重要的是龟头而不是痣……(再也笑不出来了)更麻烦的是,那个人告诉我,他是警察的线人……蕾维卡与保拉坐在墙边。蕾维卡:你相信他是个密探吗?保拉:当然,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很多吸毒者都是,你知道吗?……(有所悟地)现在我想起来了,乌戈不断向我打听有关我认识的人,而这些人被关进了监狱……外景,白天,拘留所院内挂在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广播找人。广播喇叭声:注意了,注意了,犯人蕾维卡·希内斯出来,要提审!保拉(对蕾维卡):快走,蕾维卡,在叫你呢!蕾维卡(起身向外走):一会儿见。内景,白天,拘留所大门内女看守押着蕾维卡在拘留所的大门内办理有关手续,蕾维卡在一张表格上按了指印。外景,白天,拘留所大门外一辆警车停在拘留所门前,两名警察等在门口。蕾维卡走出来,警察给她戴上手铐,蕾维卡上了警车。内景,白天,法官办公室多明格斯法官打开办公室的门,警察押着蕾维卡站在门外。法官(对门外的蕾维卡):你好!……(对警察)请把她的手铐打开。(警察摘下蕾维卡的手铐,法官示意她走进办公室,警察关上了门)蕾维卡,您好吗?……(蕾维卡坐在椅子上,多明格斯法官坐在她身边)我希望今天您已准备好要谈的……(法官边说边递给蕾维卡一支烟,并替她点燃)蕾维卡:我需要芬梅·莱塔尔。(法官惊愕)你别演戏了,法官先生,芬梅·莱塔尔是你的密探。法官:我没有密探。蕾维卡:有谁可能告诉你发生在化妆室里的那种事呢?当时只有他和我在一起……法官(沉稳地):既然您这么熟悉他,不妨把他的地址告诉我。蕾维卡(略显激动地):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比利亚·罗莎那个地方见过他……他从未给过我他的地址,现在我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神秘……(传来了敲门声)法官(对门口喊):等一下……(低声对蕾维卡)进到那个大厅去,等着我,我会让你吃惊的……(让蕾维卡走进另一扇门)等一等,请打开门。内景,白天,法院的会议厅蕾维卡从法官的办公室走进空无一人的会议厅,她好奇地四下打量。突然,会议厅的门开了,贝吉走进来。贝吉(对蕾维卡):你好,蕾维卡,法官坚持要我们谈一谈……(蕾维卡不仅没有向贝吉迎过去,反而转身向后走)你去哪儿?蕾维卡(赌气地):去把烟熄灭。蕾维卡把自己吸的香烟灭掉。贝吉(站在高台上,对在低处的蕾维卡):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蕾维卡:我没杀他!妈妈!贝吉:你自己承认的,谁也没逼你。蕾维卡(情绪激动起来,她来回走动):杀了他,也许是合理的。可是你们连这个都不允许我干。我唯一报复的办法就是承认杀了他,尽管这是谎言。贝吉:你为什么折磨我,蕾维卡?因为我和他睡过觉?……(激动地站起来)是因为这个吗?蕾维卡(走到母亲对面):别说傻话了,你并不是唯一的……贝吉:那么……蕾维卡(打断母亲的话):你看过电影《秋天奏鸣曲》吗?故事讲的是一位著名的女钢琴演奏家有一很普通的女儿。这个故事和我们很像。一天,母亲去看望已婚的女儿,女儿也是钢琴爱好者。饭后,母亲要女儿为她弹点儿什么,女儿感到很为难,但在母亲的坚持下,女儿同意了,她非常紧张地弹了一首肖邦序曲。当她弹完之后,母亲出于礼貌说女儿弹得很好,可她又忍不住地坐在钢琴前弹起来,她是为了给女儿一些提示。对于女儿来说,有什么比这祥的提示更羞辱人的呀!……(情绪激动)因为母亲明白地告诉她,“你是个低能儿!你怎么敢用手指去触动那能奏出优美乐曲的琴键?你怎么会认为我的感情能忍受得了?你只是在模仿我弹琴的动作!你太平庸了,天生不是弹琴的料。你再练上一百万年,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苍白的影子!对我来说,你的这种模仿不是敬重,而是一种侮辱!”贝吉(面对情绪十分激动的蕾维卡):我不明白你和我讲的是什么?蕾维卡(用手指着母亲):我的生活是在模仿你之中度过的,自从我们分开之后,我就想在所有的事上都和你比一比,但一无所获!我只在一件事上赢了你,(大声地,发疯地)就一件事!那就是在和曼努埃尔的关系上!(用手比划着)贝吉:在同曼努埃尔的关系上,我们俩都没得到好处。蕾维卡(近似疯狂地来回走动):是的,但同他结婚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应该向我证实,如果你愿意是可以阻止我干这件事。我是很清楚的!可是你应该向我证实这一点!贝吉:对不起,蕾维卡……(落泪)我对你做的确实非常不够,但现在我能做什么呢?蕾维卡:现在你只能听我说……贝吉:你说吧……(坐到女儿身边)蕾维卡(愤愤不平地):从小我就是你的一个累赘,尽管我是无足轻重的,可我尽力想成为对你有用的人……(有些伤感)因为我爱你,你记得阿尔贝托死的那天吗?贝吉(奇怪地):记得,当然……内景,白天,贝吉家的走廊(闪回)童年的蕾维卡站在母亲房门前偷听母亲与继父争吵。蕾维卡(画外):你们争吵时,我听到了。他想把你拴在家里,只有一个办法能使阿尔贝托不再麻烦你……内景,白天,贝吉家的卫生间(闪回)童年的蕾维卡拿着两个药瓶把里面的药互换了……蕾维卡(画外):我知道他有提神的药片和安眠的药片,我把药瓶换了,所以他开车时死去了。如果我不把他害死,他又不同意与你离婚,那你就无法重新唱歌,也不能拍电影,不可能去爱了……闪回结束。内景,白天,法院会议厅蕾维卡激动地追述过去害死阿尔贝托的经过。贝吉听后震怒了,她狠狠地打了蕾维卡一记耳光,然后瘫坐在长凳上。贝吉感到透不过气来,她一只手揉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掏出药片向嘴里放了一颗。蕾维卡走到台上背对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母亲喊叫。蕾维卡:我只想使你成为自己生活中的主人,你曾答应我,我们共同享受生活,再也不分开了,可你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对此,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蕾维卡说完一甩手气呼呼地走了,贝吉手捂胸口坐在椅子上无言地流泪。外景,白天,警车内警车在街上飞驶,蕾维卡坐在车里伤心地哭泣。押送蕾维卡的警察把面巾纸塞进铁网,递给蕾维卡。蕾维卡接过手纸抹泪,但仍哭个不停。警察又向她递面巾纸。外景,白天,拘留所大门押送蕾维卡的警车驶进拘留所的大门。外景,白天,拘留所院内一群女囚犯在院子里打篮球,蕾维卡向她们走过来。突然,蕾维卡昏倒在野花盛开的草地上。犯人A(发现蕾维卡昏倒,喊叫):这儿倒了一个人。有几个犯人冲到蕾维卡面前,发现她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她们将她扶到了医务室。内景,白天,拘留所医务室一位医生为蕾维卡做完了检查,蕾维卡从病床上坐起来。医生(俯身对蕾维卡):你别担心,一点儿也不严重,你怀孕了。蕾维卡(吃惊地):怀孕了?……(怔怔地望着医生)不可能!医生:肯定是,化验结果已证实了……你只是有点虚弱。你应该自己注意一些,多吃点儿,别吸烟。尽量过一种有益于健康的生活,别吸毒,别喝酒……(蕾维卡对怀孕深感意外,她抱头哭起来)另外,你要高兴起来,你没事的……蕾维卡(绝望地):我现在怎么办?医生:我刚刚对你说过了,过一种有益于健康的生活……(蕾维卡哭泣)要等待……外景,白天,拘留所室外的楼梯阳光照射在楼梯上,蕾维卡坐在台阶上发愣。广播喇叭声(画外):注意,犯人蕾维卡·希内斯到律师会见室……坐在台阶上的蕾维卡一动未动,她根本没有听到广播。一位吉卜赛妇女走了过来。吉卜赛女人(向蕾维卡喊):喂,姑娘,蕾维卡,你不知道上边正在叫你吗?蕾维卡清醒过来,走下台阶,奔向会见室。内景,白天,会见室蕾维卡走进会见室,她看见一位不认识的男人坐在铁栏外。蕾维卡(问来人):您是谁?代理人:我是法官代理,我带来了释放令要您签字……(打开文件箱,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蕾维卡)蕾维卡(接过文件):这……(她惊喜地)您是说,我自由了……代理人:是的。蕾维卡(激动地对代理人打手势):我没有笔……代理人:我有,签字后您留下一份。蕾维卡(签字后急切地问代理人):喂,现在我做什么?代理人(收好签字的文件):不做什么。看守所长已签了字,收拾您的东西,走吧……(向蕾维卡道别)祝您好运!外景,白天,拘留所门口涂了口红、稍稍打扮了的蕾维卡走到拘留所门口,拘留所的铁门打开了,蕾维卡走了出来,她的眼里透出兴奋的光彩。蕾维卡(站在街上):出租车!内景,白天,蕾维卡家的门厅蕾维卡进家后把手提袋放在门厅。内景,白天,蕾维卡家的客厅蕾维卡思绪万千地站在客厅里,她四下张望,看了看电视机,突然想起了什么。蕾维卡快步走到另一个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一把螺丝刀。内景,白天,蕾维卡家的客厅蕾维卡用螺丝刀拆下电视机后盖。电视机里藏着一把手枪,蕾维卡拿起手枪。此刻门铃响了。蕾维卡慌乱起来。随后电话铃声又响起来,蕾维卡不知把枪放在何处好,她只好拿着手枪接电话。蕾维卡(接电话):谁呀?法官(画外):蕾维卡,是我,多明格斯法官,我刚刚按了您家的门铃,但您没给我开门,出什么事了吗?蕾维卡(慌乱地):没有……(吱唔)铃声把我吓一跳。法官(画外):看守长告诉我,您怀孕了,是真的吗?蕾维卡:是真的。法官:我希望您别干任何蠢事……蕾维卡:这是我自己的事。法官(画外):我上来看您。蕾维卡:这会儿不行,我正忙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最好是明天。法官(画外):现在我就上来,只呆一会儿……蕾维卡慌张地放下电话,她四处张望寻找适合藏枪的地方,此时门铃响了,她慌忙把手枪塞到曼努埃尔经常坐的皮沙发里。蕾维卡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把门打开。内景,白天,蕾维卡家的门厅蕾维卡开门让多明格斯法官进来。蕾维卡(对法官):你好!法官:你好!……(四下看了看)请原谅,在您这么忙乱时,但我们得……蕾维卡:我估计您不是来帮我收抬房间的吧?法官:不是的。我是来告诉您关于莱塔尔今晚在比利亚·罗莎演出的事。蕾维卡:您怎么知道的?法官:今天下午他往办公室给我打了电话。蕾维卡(嘲讽):真巧呀!对吧!我刚放出来,莱塔尔就来电话,他还去比利亚·罗莎演出……(二人走到客厅里)法官:关于您怀孕的消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突然发生,我们可以坐下来吗?蕾维卡:真没办法……(见法官要坐在她藏手枪的沙发上,下意识地惊叫起来)不行!法官(莫明其妙):为什么不行?蕾维卡(遮掩):那是曼努埃尔的沙发椅……法官:啊,对不起,我可以坐在这儿吗?(指旁边的沙发)蕾维卡:可以。法官坐下,蕾维卡趁势坐在藏枪的沙发上。法官:莱塔尔希望您今晚去比利亚·罗莎找他。蕾维卡:找他干什么?法官:我估计他要同您谈谈……(看着蕾维卡)我猜您也有事要告诉他……蕾维卡(严肃地):那您猜错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事要告诉他了。而且他要对我说的一切,我统统不感兴趣。法官:这么说您不去了?蕾维卡(坚决地):不去。法官;那我去,我对他能告诉我的一切都感兴趣。蕾维卡(发火):您还敢对我否认莱塔尔是您的密探吗?法官(激动地站起来):您为什么总是敌视我呢?如果不是我,您现在还在监牢里犯愁呢?蕾维卡(挖苦地);那请原谅我没给您送去一块火腿当礼物……(站起来)我原以为,您使我自由是因为您认为我是无罪的,在这种情况下,您只是履行了您的职责。法官(走动):有时我有疑点……(转向蕾维卡)我还没有亲耳听到您自己讲出“我是无辜的”。蕾维卡:我是无辜的。法官(发火,用手指电视机):那么,您为什么在电视中承认有罪。蕾维卡:我绝望了,我感到自己有罪。法官(余怒未息):这种解释对神经病医生是有用的,但对我没用。蕾维卡(坐到沙发上,语气缓和下来):感到自己有罪并不等于要去犯罪,您明白这点吗?法官(走到蕾维卡身边坐下):我当然理解……我也并不是刚刚才理解您的。蕾维卡:倒是我不理解您。法官:这就叫相互作用。蕾维卡:为什么从一开始您就帮助我?既然您有那么多疑点为什么还放了我?法官(关切地):您是无辜的,我并不怀疑。蕾维卡:有这点就足够了。法官:不够……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想问您,我无权这么做,尽管我是审理此案的法官。蕾维卡: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法官:好吧……(站起来)我最好走吧,再见!法官向门厅走去,蕾维卡坐在沙发上沉思。蕾维卡(向走到门厅的法官):法官先生……法官在门厅站住,蕾维卡向他走去,法官的眼神中出现了期望的神情。蕾维卡:对不起,能给我一支烟吗?法官(和气地):在您目前的情况下不该吸烟。法官拿出香烟递给蕾维卡一支。蕾维卡:说的对……(接过香烟)您有火吗?(法官替她点烟)请您原谅刚才我有点冷漠,因为我很不安。法官走了,蕾维卡站在门厅若有所思。内景,晚上,贝吉住宅的卧室身穿睡衣的贝吉坐在梳妆台前读蕾维卡的来信,她的头上卷着发卷。蕾维卡(画外):妈妈,我已经被放出来了。原谅我昨天的表现。今天晚上我有事,明天有时间我会很高兴去看你并且拥抱你。我要告诉你,我是爱你的,我们还有时间在一起。像以往一样爱你。你的蕾维卡。贝吉非常激动地读女儿的来信,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兴奋,泪流满面地亲吻女儿的信。贝吉(激动地):我的孩子……内景,夜晚,比利亚·罗莎夜总会大厅贝吉演出的大幅广告画立在夜总会大厅中央,男扮女装的莱塔尔从贝吉画像后面走了出来。大厅四周摆着桌椅,客人们边喝饮料边等待着演唱。蕾维卡为见莱塔尔也来到这里,她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盛装的莱塔尔走到蕾维卡身边坐下来,他正在唱贝吉在回马德里之后第一次演出时唱的歌曲“想想我”。莱塔尔唱得非常动情,哀怨的歌声令人断肠。蕾维卡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看莱塔尔,莱塔尔起身站到大厅中央继续演唱……内景,夜晚,夜总会化妆室蕾维卡推门而入,莱塔尔在洗手间卸妆。蕾维卡走到桌子旁,她拿起一个漆盘子看了看,她发现了莱塔尔化妆的用具,她打开纸盒,发现里面装的假发与胡子,她突然有所悟。莱塔尔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的模样变了,他变成了多明格斯法官的模样。莱塔尔(站在蕾维卡身后):谢谢你来了,蕾维卡。蕾维卡一回头,看到莱塔尔成为多明格斯法官的样子,不由怔了。蕾维卡(震惊地):你!你也是法官?法官:是的。蕾维卡:你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法官(摘下墨镜,望着蕾维卡):我来这里就是为向你解释这一切,并请求你嫁给我。蕾维卡(声色俱厉):和你?和谁呀?是和乌戈,还是和莱塔尔,还是和法官呢?蕾维卡越说越气,她左右开弓,打了多明格斯法官几个耳光。法官(不动声色地):同三个人。外景,夜间,街道,汽车内蕾维卡驾驶着自己的轿车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行驶。多明格斯法官(未贴假胡须)坐在她身边讲个不停。法官(对驾车的蕾维卡):尽管警察负责调查工作,但有一天我发现,我创造一个人可以深入到正在审理的案件的环境中去。结果非常好,我一次又一次地……(汽车在夜幕中行驶)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蕾维卡看了看法官)我创造并扮演了自己的密探。蕾维卡(对法官):喂,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你本人吗?法官:是真的,就像你要生下我的孩子一样真实。蕾维卡(奇怪地):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法官:几个月以来你和你丈夫没有性生活,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蕾维卡:我可能骗了你,我也能这么做,嗯?法官(自信地):我已经看透了,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今天晚上你就不会来看我,你可能和你母亲在一起……蕾维卡(边驾车边吸烟,问法官):那么莱塔尔在调查谁啊?法官:调查一个异装癖者的被害案,他几个月前曾在比利亚·罗莎演出……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深情地)好了,是的,我发现了你……外景,夜晚,偏僻的街区蕾维卡驾车驶进偏僻的街区,街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汽车停在一所旧房子前,法官与蕾维卡下车走进去。内景,夜晚,法官母亲的库房法官领着蕾维卡直进一座昏暗破旧的房子里。法官:这是我母亲存放家俱的库房,我用它来当藏东西的地方……蕾维卡(四下张望):多乱呀!两个人走进里屋。法官(边走边说):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的人……(进了里屋把手提包放下,从里面拿出装假胡须的盒子,问蕾维卡)蕾维卡,我们是来一下性交,还是我戴上假胡子?蕾维卡:你戴胡子吧!……(看法官一眼)我怎么会有情绪做爱呢?法官(放下盒子,脱毛衣):你放松点儿!蕾维卡(以为法官要同她做爱):哎,不行,你别固执……法官(脱下毛衣,赤裸上身):穿毛衣,我无法戴胡须。法官拿着装胡须的盒子,打开卫生间的灯之后走进去,他对着镜子准备贴假胡须。蕾维卡:你在家里,同你母亲在一起,也戴胡子吗?法官(在卫生间面对着镜子往脸上抹胶水):是的,当然。蕾维卡(顺手把电视机打开):那她没发现吗?法官(贴假胡须):没有,这个不幸的人发疯了,她已有10年没出过自己的房间……(贴好下巴的胡须)蕾维卡(走动):瞧这一家子!我不明白你怎么能靠欺骗所有的人来生活……法官(贴上唇的胡须):欺骗所有的人?这可不包括你和我。蕾维卡:你就从来没想过被你抛在脑后的那些人,就像保拉?她爱上了一个你扮演的人物。法官贴好胡须,梳了梳头,走出卫生间。法官(穿上雪白的衬衣):不会再有我所扮演的人了。我再次扮成莱塔尔是为了向你解释这一切的,因为以法官的身份很难说清楚。但是,这一切都结束了。蕾维卡: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法官(反唇相讥):我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凶手呢?法官脱去身上穿的牛仔裤,换上笔挺的西装裤。蕾维卡:那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或者不是吸毒者呢?法官(边换裤子边说):蕾维卡,我们别用这种问答的方式使生活变得复杂化。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唯一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已坦白,听从你的发落。如果你愿意,可以毁了我……蕾维卡:我不想毁了你。法官:那么,你要和我结婚。蕾维卡:用结婚来……多讨厌呀!法官(诚恳地):蕾维卡,尽管你很难接受,你和我已经组成了一个家庭。蕾维卡(不知如何是好):莱塔尔,你别再搅和了……法官:我叫埃杜阿多。法官搂着蕾维卡的肩,蕾维卡顺势靠在他的胸前。蕾维卡:你正在请求我和你结婚,可是我连你的名子都不知道。法官(柔情地):这就是我。突然电视机里传来乐曲声,蕾维卡将目光投向电视机。蕾维卡(惊讶地):妈妈……电视机画面:贝吉正在演唱。蕾维卡与法官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蕾维卡(伤感地):我不能听这首歌,我要哭的……法官:很好听。电视机画面:贝吉在演唱。电视机画面:播音员在播新闻。播音员(电视画面):女演员贝吉·巴拉莫在她演出获得巨大成功的玛利亚·格雷罗剧场舞台上突发心肌梗塞……正在看电视的蕾维卡与法官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呆了。电视播音员(画外):……刚刚被送到“鲁维尔医院”急救,……电视播音员的画面:据现在正为他治疗的达波拉医生讲……电视机画面:贝吉谢幕的镜头,她的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无数的鲜花洒向贝吉。电视播音员(画外):女演员患有心绞痛,尽管她一直隐瞒着病情。她的状况……外景,夜晚,法官母亲的库房门外蕾维卡从法官母亲的库房跑出来,急匆匆地快步上了停在门口的汽车,法官也同时上了车,远处传来狗吠声。内景,夜晚,医院走廊医院的走廊宽敞、明亮。蕾维卡与法官快步走过来。法官向一位女护士询问,护士用手指方向。内景,夜晚,贝吉病房的外间休息室蕾维卡与法官找到了贝吉的病房,玛格丽塔站在病房外间的休息室里。蕾维卡:玛格丽塔。玛格丽塔:蕾维卡,你终于来了……(两个人礼节性地亲吻)蕾维卡(急切地问):她怎么样?玛格丽塔(心情沉重地):不好,她刚刚问起你。女护士(叮嘱蕾维卡):请别多说话,她不能费力气。蕾维卡走进贝吉的病房,看到妈妈躺在床上,她的胸前挂着测心电图的导线。蕾维卡(站在布帘旁):妈妈。贝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蕾维卡……关上……(示意蕾维卡拉上病房的布帘)蕾维卡拉上布帘,走到贝吉的病床旁,母女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蕾维卡(动情地):妈妈……贝吉(有气无力):孩子,真高兴你自由了。蕾维卡:没有对我不利的证据。贝吉(对趴在自己胸前的女儿):你不必吭声……你应对我说实话……(弱软无力地)把实情告诉我,我不愿意不了解真相就死了。蕾维卡:是我杀了他。贝吉(充满爱怜地):我认为你不是唯一该负责任的人。蕾维卡(悲伤地):别这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病?贝吉(坦诚地):因为那样就等于向你进行一次讹诈。蕾维卡(深受感动):我感到你这样做是害了你自己。贝吉(怜爱地):你别再自责了,孩子,你已经自责的不少了……蕾维卡,现在听我说,你去把法官先生请来。蕾维卡(奇怪地):为什么?贝吉:请他进来……我必须同他谈一谈。蕾维卡从母亲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病房外。内景,夜晚,贝吉病房的外间休息室蕾维卡走进病房外间休息室,向守候在那里的法官示意。蕾维卡(对法官):她想和你谈一谈。此刻,一位牧师推开休息室的门。牧师(问大家):对不起,我想是找我吧……玛格丽塔(招呼牧师):是的,牧师,请进……(牧师走进休息室)内景,夜晚,贝吉的病房蕾维卡领着法官走进贝吉的病房,蕾维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法官坐在病床上。贝吉(虚弱地):靠近点儿,法官先生,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告诉你,你是对的,是我杀了曼努埃尔。蕾维卡承认自己有罪是为了保护我……可,这是我干的。法官:我原来就确认……怎么发生的?贝吉:我是用他的手枪干的,可是,你别强迫我告诉你细节,我没时间了……(蕾维卡拉着母亲的手哭了)法官:但是……我需要一些证据。蕾维卡(流着泪对法官):你还要什么证据?(对母亲)妈妈,别再说话了,求你了……贝吉(无力地):我刚刚履行了对男人们的责任,现在让我履行对上帝的责任……(对哭泣的蕾维卡)蕾维卡,去请牧师,求你了……别再哭了,孩子。内景,夜晚,贝吉病房的外间休息室蕾维卡和法官从贝吉病房来到休息室。蕾维卡(对牧师):牧师,她想忏悔。护士:她这种状况还要说话,真是疯了。牧师:就她目前的状况,稍稍可以试一试的办法就是忏悔。内景,夜晚,贝吉的病房收师走进病房,坐到贝吉的病床旁。牧师:晚上好。贝吉:晚上好……牧师,在做忏悔之前要说什么?我很久没做过忏悔了……牧师:要有个较长的引言,可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太长了。你有多久没做忏悔了?贝吉(虚弱地):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牧师:好吧,我们现在来做忏悔,你就像是孩子的时候那样。贝吉:纯真的玛丽娅……贝吉:收师,我特别要坦白,我说谎了。我刚刚承认我杀了自己的女婿。其实这不是真的,我没杀他。牧师:那你为什么要说谎呢?贝吉:为了挽救我女儿。牧师:如果你的女儿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只有通过忏悔,上帝才能拯救她,而不是由你来拯救……贝吉(真诚地):我是她的母亲,我相信上帝是理解这点的。在生活中我什么也没给她,我的死对她有点儿帮助,这是合情合理的。收师:你为自己的说谎忏悔吗?贝吉:当然不,事实上我很高兴这么做了。牧师:你的意图是好的,可是,如果你想得到上帝的宽恕,你应该忏悔……贝吉:牧师,我忏悔我给周围的人所带来的所有不幸……贝吉呆滞的脸上叠出闪烁的救护车标志灯。外景,白天,街道一辆救护车闪烁着标志灯行驶在街道上。内景,白天,救护车内贝吉戴着氧气面罩躺在担架上,蕾维卡坐在旁边。蕾维卡(握着极度虚弱的母亲的手):妈妈……妈妈……贝吉(摘下氧气面罩)给我讲一讲发生的事……蕾维卡:你别发神经了,妈妈……贝吉:并不是发神经,我的女儿……(喘气)是因为法官不太相信我的坦白,我担心他又会来问我……蕾维卡(握着母亲的手):啊……好吧……当我到别墅时,曼努埃尔已睡着了……贝吉:我们同他……(费力地)他怎么还能睡得着?蕾维卡:就是,他正在睡觉……在床头柜上放着我的药片,旁边是他的手枪。当我开抽屉时,曼努埃尔醒了。我问他,他愿意看到我怎么个死法,是一枪打在太阳穴上,还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而死……贝吉(关心地):他说什么?蕾维卡:他说,只要看不到我,怎么死都一样。贝吉(伤感地):唉,男人们……蕾维卡;总之,我们吵起来了……贝吉(疲竭地):孩子,给我讲具体点,因为法官想知道……你向他射击时,距离有多远,他在床上是向前倒下去,还是向后,怎么发生的?(透不过气来)所有一切。孩子,我豁出去了……(戴上氧气面罩)蕾维卡:好的,别担心,妈妈,我全都告诉你……你别累着……我决定对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曼努埃尔讥笑我没这个胆量,我气懵了。于是我开枪了,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他……他仰面倒下了,但我没看清他那张吃惊的脸,我把他朝这边翻过来,朝右边……因为他对我不好。妈妈……尽管他对我们不好,可我非常的难过,因为没有人是以这种结局而了却一生的……贝吉(把氧气面罩拉下来):蕾维卡,你应该学会以另外的方式来处理你同男人的问题……(喘息,透不过气来)蕾维卡:是的,妈妈,对的……你教我……内景,白天,贝吉住所的客厅法官与贝吉的两位女邻居坐在客厅里,两位女邻居在读圣经,法官一边吸烟一边神色焦急地看表。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法官急忙起身去开门,蕾维卡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来。蕾维卡(急切地):她怎么样?法官:还是那样……蕾维卡,我必须和你谈点儿重要的事……蕾维卡:这会儿不行,我要先去看她……女秘书玛格丽塔从贝吉的房间里出来。玛格丽塔(对蕾维卡):她在等着你。蕾维卡(把手中的箱子交给玛格丽塔):请把我的箱子送到我的房间去。蕾维卡要进贝吉房间的时候,法官把蕾维卡拉到一旁。法官(低声):我不管这事了……今天我要求回避,他们马上就要来替换我的……蕾维卡(低声):你现在不能这么处理正在解决之中的事情。法官(低声):我感到很不称职……不是道德上的……蕾维卡(低声):如果你走了,这场恶梦永远也不会完结。法官:我没有反驳她的证据……我承认,现在不是向她要证据的时候……蕾维卡:如果你想要证据,我来给你。内景,白天,贝吉的房间蕾维卡推门而入,脸色苍白的贝吉躺靠在床上,蕾维卡坐到贝吉的床边。蕾维卡:妈妈,我把装着我东西的箱子拿来了……贝吉(极其虚弱):太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生活了……手枪呢?蕾维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提包):在这儿。贝吉:给我……蕾维卡:妈妈,求你了……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贝吉:是的……蕾维卡从手提袋中取出用红布包裹着的手枪,递给贝吉,虚弱的贝吉无力地拿着手枪的枪筒。蕾维卡:不对,不是这样……(为避免枪上印上自己的指纹,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着手枪,把枪柄放在贝吉手中)我是这么干的,(贝吉接过枪)谢谢……贝吉用颤抖的双手握住枪柄举起了枪。蕾维卡把印上贝吉指纹的手枪用红布包好收进了自己的手提包中。贝吉无力地躺靠在床上,她的神态平和,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贝吉:把窗户打开,我想看看大街……蕾维卡走到窗前,站到椅子上拉开窗帘,从贝吉住的半地下室的窗子中可以看见街上走动的脚。窗外一双穿红色高跟鞋的脚的影子投在贝吉枕边的墙上。蕾维卡看着窗外走动的脚……蕾维卡:小时候,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当我听不到你关上我的房门之后,从走廊上传来的逐渐消逝在远处的高跟鞋声时,我就无法入睡。蕾维卡回过头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已闭上双眼停止了呼吸。贝吉虽然脸色苍白,但面容却很安详。她像无牵无挂地熟睡了……蕾维卡走到母亲床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母亲,坐到了她的身边。蕾维卡(深情地望着母亲):我不在乎你什么时候来,我睁着眼等你,一直等到听见你的高跟鞋声……蕾维卡躺在母亲身边,把头枕在母亲的胸前,她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哭得那样伤心,她的哭声令人心碎。(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