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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可梦我们的故事》相关影评

我们这一辈的人,很喜欢讨论活着不活着的问题,微博,豆瓣,知乎,很多地方可以告诉你,别人是怎样活着,而你又是怎样活着。讨论到最后,活着这两个字,变成似乎可以讨论的茶余饭后的闲话,每个人都有很多道理可以讲,他们也愿意听别人的,可是别人说的又是个屁。 我在老爸的大学纪念册里,曾经看到一个当时的年轻人,写的一句话: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是在被时代推着走,从来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那是1985年,世间该过去的都快要过去,而那个年轻人,却在明晃晃的刺眼阳光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要去到哪里。从过去背负出来的东西,他夜夜与之相对,仿佛深渊,而这深渊,是他自己的。殊不知,这世间每个角落的人都有自己的深渊,时代两个字过于厚重,轻浮的是人生。我们的人生被时代消费了,于是我们变成了时代。 时间再往前推,更古早以前,别的国度,例如新加坡,或者别的东南亚国家。有个女人,叫什么不重要,她不探讨人生,愿想很简单,有地方住,有饭吃,以及,生个儿子。她生活在了某个地方,那个地方曾经很小,每个人都只能看到那么些景色,门前的芭蕉,黄土路上奔跑的孩子,正在啄米的鸡。夜来临之前,黄昏巨轮般沉没,南方的女人开始打扫梳洗,小心翼翼,觉得穷途末路的紧迫感。寄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儿子,一群面目不清的女儿,冷眼的血亲,看起来没有什么希望。 她开始试着让这样的生活有一点点光,用的方式不是反抗,而是忍,百忍成钢,逆来顺受,做个生活中的怂包,任打任挨,绝不还手。 每天清早上,长街黑暗无行人,推着豆浆摊,一杯一杯叫卖。 别人字里诗情画意的场面,于她,只记得早起黎明的黑,深深浅浅的路。旁边有个人说话,是阿弟,这时候,天光微亮,这样,动荡日子里,她难得的觉得安心。 一个要求很低的女人,这世间大多数女人不这样,很多人也这样。 寄人篱下,女儿和自己被冤枉,她去打女儿的耳光,这不是她第一次打女儿。有一次,她让女儿去找小弟,女儿没找到,小弟自己回来了,后面赶上车的时候,她抱紧儿子,骂女儿,火辣辣的话像耳光一样,抽打在少女脸上。 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是女儿,因为是大姐吗? 女儿哭着问。 她打完她,也哭倒趴在沙发上,那个年代的女人,哪敢问问题。只是活着,就耗费完全部力气了。 活着是一个个具象的动词,不是希望或者光明等抽象的词,她养孩子,养鸡,洗衣服,养猪,每天的生活具体在劳动中。受冷眼,嘲讽,一次又一次失败。人情比刀子还尖锐,当然也偶有温情。她在电影中出现的时候,头发衣裳总是尽力整洁, 然后把事情一件接一件做下去,前方似乎有路子,不想太多意义,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很多女人说活不下去了,但她们似乎没有一件件的把事做起来。人不想活的时候,就容易变得懒惰,活着,就是牛马一样的劳役。 她没得选。 这个女人,她身上有所有被推崇的传统的美德,忍耐,逆来顺受,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教自己的女儿,贞静,守德,跟自己一样活。 那些觉醒者说,绝不这样卑微的活! 但在时代与命运面前,普通人,谁不卑微。 能守住自己的寸土,已属不易。 所以我喜欢这部所谓主旋律电影。我不懂历史或政治,尽管它粗糙,鸡汤,像一部很老的苦情剧,于今天看来,这个女人可叹可悲可恨。但它更接近生活本来的样子,粗鄙,艰难,没有道理可讲。 觉醒者觉得未觉醒者的粗鄙,未觉醒者不明白觉醒者的骄傲。 逆来顺受,再把日子一步步走下去,谁说又不是另一种反抗? 我们的故事在时代与命运面前微不足道。 但,卑微就是活过的证据,这就是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