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最后的绯闻海报剧照

我人生最后的绯闻已完结

  • 崔真实,郑俊镐,郑雄仁
  • 李太坤

  • 韩国剧

    韩国

    韩语

  •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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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4月,所有的音像店都铺天盖地得堆满一个人的作品。我径直走进一家买了一张《纵横四海》的D9。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学习:当你不得不接受一个痛苦的结果时,需要自己去找寻一种纪念方式。我选择喜剧。这样,当我衰老的时候,头脑钝掉、双眼浑浊、手足麻木,记不得许多人、许多事,提起某一个人可能让我迟疑很久,最后我可以拍着额头说,啊,那个人,是的,我记得他(她)最美好的笑容。  10月2日看到崔真实的新闻……其实我已很久没有关注她,只知道她这几年有几部作品口碑很好,她的事业再次风生水起,她的两个孩子活泼可爱,她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喜剧。  我想,看看她最后的喜剧,记录下一些文字吧。  那喜剧名叫《我人生最后的绯闻》。人们说,一语成谶,我不相信;人们还说,戏如人生,我更不相信。人生不会像戏一般,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被幕后安排精确到秒;人生不会让你在失去一个卑劣的丈夫的同时立即获得一个大明星的爱情;人生不会让你轻易避开一干闲杂人等的疯狂骚扰;人生不会让你在孤立无援时永不绝望……人生,远比戏要来得残酷,来得凶猛,来得不可修改和挽回。  明明看的是喜剧,自己也努力淡化悲痛气氛,但是我对老友说:我写不出任何喜感了。何止如此,我总能在剧中抖出的笑料包袱中看得气恼、怨愤,无法遏止。有几次,我在文字之中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终于,有人说:“我们没有权利评论质问一个人选择死亡的原因。”  也许言者无心,但这话其实很重,沉重到我有一段时间只能缄默,几乎半途而废,打算就此罢手不再写任何关于纪念她的文字。  评论?质问?我没有,我没有评论质问任何原因。  但是,斗胆问一句,为什么我不能?  我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每次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就有冷冰冰的规则树在你面前:你可以遗憾,却不能愤怒;你可以掩面哭泣,却不能追问悲剧背后的原因……  关于这规则的前部,是的,长久以来,人们就是如此遵照的。然而,那又怎么样?悲剧就像怪圈一样循环重复,年轻的人、更年轻的人,我们都熟悉的人就这样一个个先后消失,甚至是因为相同或者类似的缘由。  时代不同,人言不再可畏,但是,人言,可以杀人。  果然有好事的媒体自告奋勇,把崔真实生前二十年来经历的种种辛酸过往,一件一件拖出来,曝晒在阳光下。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某些事由是诽谤,我也十足被吓到。可以说,最后的悲剧,已经不仅仅是高利贷事件和网络流言造成的恶果。网络、报章、杂志、无数平凡百姓的好奇揣度……一点一点,促成悲剧,而且不止这一件事,不止这一个受害者。  更可怕的是,悲剧正在沿着某种轨道继续沉默地行进着。崔真实走后,短短数天,几个模仿者选择与她同样的方式来解决人生的困顿和痛苦。人们在谴责‘崔真实事件’所映射的网络暴力问题时,据说最早在网络上攻击崔真实与高利贷事件有关的白某人,同样成为网络暴力的目标指向,不由让人心惊。  虽然,白某人的寡廉鲜耻和放肆嚣张,也让我痛恨、憎恶。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会有怎样的后果呢?把一个人暴露在网络之中,任意谩骂、侮辱、攻击、诽谤,让他(她)在社会中失去生存空间,这和用流言逼杀崔真实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整个韩国社会都在拷问白某人,《时代》周刊却一针见血地剖析韩国社会对离异妇女、单亲母亲的歧视和冷漠,把悲剧背后的原因又向深层探入一步。整个韩国社会都在热议网络实名制和“崔真实法案”,但是犀利的评论者却指明如此的制度和法规背后隐藏了政客声东击西的私心,让我激愤的心刚刚一热又瞬间变得冰凉。  有人冷眼评说,戴安娜去世后,白金汉宫前堆着近千万的花束,这些送花的人是否正是那些紧攥着各种小报、对狗仔队的每一条追踪、偷拍报道甘之如饴的幕后观众?那些在网络上高声咒骂白某人的正义网民,是否也曾把崔真实的种种流言传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添油加醋以图一乐?  人们可以不质问,但是不能不反省。如果,我们只是软弱地纪念一个悲剧的受害者,却不能、不敢去剖析那悲剧的来龙去脉,那么,没有什么会发生改变,改变的只能是谁会成为下一个流言的牺牲品。  我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李恩宙,想起郑多彬……  我还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练习让自己不绝望。  读书时,每年看两次《死亡诗社》,那时是会哭的。基丁老师一跃站在讲台上,告诉孩子们,人要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站在不同寻常的高处俯视,感觉完全不一样。  只是,某一次我拖着一个经久历练的长者和我一起看这电影,他安静冷漠,毫不激动,末了说了一句:“基丁在这之后,很难再找到工作,而且肯定不会再有教书的机会……”  我坦白自己很久都没有再看《死亡诗社》,也承认这长者说的话非常现实、也许完全正确。然而,后来我看某个北大女生写她步入社会的感受,她说她也许还会有梦想,但是再也没有理想了,我还是难过得要命,完全忍不住。  每个人都有绝望的时刻,每个人都有理想破灭的时刻。生活最有价值的那一部分,在于我们怎样处理自己的绝望,怎样守护自己的理想。如果你觉得这话太假太空,那我换一个说法。  那天我下班回家,因为疲倦走得很慢。这时,身边一个陌生的年轻母亲对她的小女儿很快活地叫着:“快看那云朵,多么像跳跃的松鼠。”我也仰起头,看着因为阴沉天气而并不太明亮的傍晚天空,果然飘过的云朵形状有几分松鼠的样子。那个母亲虽年轻,但是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她的宝贝女儿个子小小,只有几岁而已。她们那份平实的仔细和快乐提醒了我,基丁所谓的从不同角度观察这世界,其实不仅指站在高处俯视人生,有时我们也需要抬起头来仰望人生。  作为一个矛盾的无神论者,我相信有许多灵魂居住在高处,我无意打扰任何人的安宁和平静,只想说,在这样的世界里,低头俯视,抬头仰望。